第五十二章 明暗之变

过了约一刻钟，君辞挣扎着坐起来，右手置于胸前，掐诀，默念几句，在眼前一抹，出现一个虚拟板面。

“果然，你来了，‘系统’。”君辞轻声说道。

她站起来，朝着阵法外走去。

悠悠然晃着的黑袍看见君辞走出来，愣住了。

他眨眨眼，带着几分试探:“你……该不会……又突破了?”

君辞看了他了一眼，慢悠悠道:“没有。”

“这次回来，可是又多中了一种巫术啊。”君辞慢慢踱到桌旁坐下。

黑袍沉默，慢悠悠开口:“你在高兴。人，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哦，你也不算人。”黑袍似忽然反应过来。

“程爹，我们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君辞似笑非笑地看向黑袍。

“别！”黑袍早在她说出第一个字时就将自己裹紧，道，“我还想多活几年。”

“是吗？”君辞晃着茶杯，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咳，你在高兴什么？”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黑袍的那双红眼睛飘忽不定。

君辞将那杯茶饮尽，道:“说来啊，也不算让人高兴。”

黑袍插了一句:“别忘了，你现在还不算人。”

“不用你三番五次‘提醒’。”君辞的笑容有些危险。

“啧，说来听听，怎么‘不算让人高兴’。”黑袍再一次岔开话题。

“你们肯定不愿听到。”君辞好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画面，笑容真实了几分。

黑袍笑道:“怎么会?我又不是人。”

“‘系统’脱离束缚了。”君辞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哦，不就是……你说什么！”黑袍周围的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萧杀之气。

饮尽一杯茶，她道:“我也没想到，它居然能逃脱你们的封印。老程，看来，你们也没有你们吹的那么厉害。”

放下茶杯，她接着道:“还不止，至少在十一年前，它就逃了。”

黑袍的怒气更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你，在高兴什么！”

“从此，是它在明我们在暗了。”君辞微微抬头，似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你找到它了?”

“等等。”君辞飞快的掐几个诀，从自己眼前划过，道，“你自己看吧。”

黑袍的眼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虚拟屏幕，脸上的喜悦顿时变成怀疑。

“你诓我。”

君辞瞥了他一眼，道:“爱信不信。”

“你们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黑袍问道。

君辞停了片刻，答道:“还没发展到。”

似是追忆，又似在无牵无挂地说着家常琐事，她道:“那是个没有灵力的世界，至少，在我离开之前。神、仙、妖、魔，只能从书中窥得一二。”

洞府中的灯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让言语增添了几分故事性。

不过，某个黑袍关注点从来不在这上面。

“神、仙现在也只能看书，要是再来个神、仙，啧，啧，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忽然，他的语气一变:“神、仙看不到，妖、魔倒是可以看个遍。唉，我还记得魔宫……”

回过神，看到的是君辞无语的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

“行行行，您老继续说。”君辞十分敷衍。

“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