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文秋丘
文秋丘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果不其然传来一阵疼痛,伴随着的还有一点温温的触感,她往床头柜瞥了一眼,抓过镜子对准自己的脸,仰起头,贴近了镜面,看到了自己鼻尖被摩擦得起皮翻红的皮肤。
“感冒是小病,但是各种症状真要命。”
一股热流又从鼻子袭来,文秋丘赶忙伸出手去抽纸,却怎么也没有抽出来,鼻涕重力加速度的逼迫下她只能仰起头匆匆往旁边瞥了一眼。
“该死,怎么没纸了。”
文秋丘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不得不抬起头去客厅储物柜里面找纸。大约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或是一切早就安排,乱糟糟的储物柜里面啥都有,就是半天看不见抽纸的下落。文秋丘下意识低下头往储物柜里面探着看,突然,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从文秋丘的鼻子为起点,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粘液...
“额...”文秋丘皱了皱眉,虽然是来自自己吧,但是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务的她也不得不嫌弃这一幕。
文秋丘从厕所找来了抹布,一边收拾,一边干呕,她用两个手指拎起这条才买的纯白色抹布,思考了片刻,还是拿去手搓了。
“婆婆不在,我一个人,又得自己做饭,又得自己收拾屋子,现如今,感冒了,也只有我一个人,这诺大的世界啊,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文秋丘双手一挥,掀起许多水珠,她昂扬亢奋得说着,好似在演话剧。
她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收起了那副夸张的表情,默默的搓着抹布,叹了一口气。
文秋丘转头看了看客厅,窗外的黑夜渗了进来,包围了整个客厅和走道,唯有一盏老旧的黄灯默默的站立在那儿,驱赶走些许黑暗,空荡荡的房子安安静静,只有文秋丘时不时的声音才提示着这是一个有人居住的房屋。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文秋丘有些恼怒的甩了甩头。
“干嘛呢,干嘛呢!”
她麻利的将抹布拿回厕所,又简单洗了个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
“睡觉睡觉”她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道。
忙碌了一会儿的文秋丘一下子跳上了自己的床,感受着床的温暖舒适,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入甜甜的梦乡,却发现,自己好像鼻子堵住了,好像两个都堵住了?
她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天空,无比真诚的笑着。
“谢谢您!”
文秋丘就是那无数人口中所追求的,父母双亡,有车有房的白富美。好吧,并不白。好吧,房子就是一个老破旧房子,车子就是一小自行车。但父母双亡确是真的。文秋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起码在印象中是的,她从小和婆婆一起长大,婆婆说她的父母是死于一场交通意外,听起来是那么俗套,像是小说里面的情节,俗套到她都怀疑是不是会有反转,文秋丘不认命的跑去警察局,坚持不懈的央求警察叔叔给她看记录,才发现原来现实就是现实,哪有那么多的起承转合。而她的婆婆,原来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潇洒神算子,现如今也得挑起文秋丘得全部生活费用,老老实实得出去工作,但是文秋丘觉得这主要还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已经不相信什么算命卜卦这些封建迷信了,科学人生让婆婆无处下手骗钱。
“起床了,秋儿。”
“啊,什么...”文秋丘有些晕乎乎的,慢慢睁开眼,看到了婆婆的身影,她双手用力,艰难得支撑着想要起来,但是像一下子被扯断了电线一样,猛地又瘫在床上,陷入甜甜的梦乡。
“我的秋宝哟,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咯。”
文秋丘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纹的老太太,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婆婆,你...你叫我啥?”
“秋宝呀,我的乖乖秋宝呀。”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