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女侠变身
灭绝师太一拱手,侃侃而谈:“师太,事情是这样的”
“高贺带领华山弟子追捕白龟寿,纪姑娘路过战场,并未参战。”
“本就不关她的事,不存在蓄意放走谁,倒是高贺,对纪姑娘口出恶言,极尽羞辱。”
鹿鸢怔怔看向莫声谷,眼都不眨一下,末了,她轻轻抿唇,低眉一笑。心说这傻子没变,话还是那么多。
“原来你也在,早知如此,就该直接问你。”灭绝师太缓缓开口,目光一转,又不咸不淡地问那姓于的华山弟子:“怎地鲜于掌门在信中从来不提莫七侠?”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十分心机,这些年接连传书向灭绝师太兴师问罪,所述经过完全将莫声谷的存在抹去,如此一来,自然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峨眉派半信半疑,只能装聋作哑。
“谁不知道纪晓芙要嫁去武当,你们峨眉、武当是一条心。”那华山弟子振振有词,但气势上已经弱了一大截。
这么多年,殷梨亭和纪晓芙的婚约迟迟没有下文,江湖上多少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说这婚事要黄。他以为如今武当、峨眉关系尴尬,没想到莫声谷会站出来尽心尽力地为鹿鸢说话。
“早就不是了。”丁敏君咂着嘴,悠悠接道:“纪师妹任性,擅自退掉了和殷六侠的婚约。”
话没落地,鹿鸢就开始翻白眼,还是当着灭绝师太的面翻。
方才那姓于的华山弟子故意提起两派旧事,莫声谷尚能安之若素,而今丁敏君一番言语,不知翻动了莫声谷哪片沉寂的记忆,搅得他扭开脸很不自在。
鹿鸢低下头做戏一般叹了口气,“是呀,我任性得很,不像师姐乖巧懂事,宽厚待人”说到这里,她在停下来轻轻抬眸看向丁敏君,语气一转,慢慢把话说完,“从不以小人之心行阴险之事。”
丁敏君的脸随着鹿鸢的话,逐句僵掉。纪晓芙这个丫头开口前就把“给你们听个笑话”摆在脸上,她就算听不出来也看得出来。
什么乖巧懂事、宽厚待人,分明是在说反话,还有什么不以小人之心行阴险之事,根本就是指着鼻子骂她。
鹿鸢一勾唇,从鼻子里轻轻嗤了一声,戏谑道:“师姐心气儿高,志向远大,可千万要心想事成,别让大家看了笑话。”
仗着自己入门早,整日欺负这个打压那个,德行差武功稀松平常,还想当掌门继承人?简直做梦。
“你!”
丁敏君怒瞪鹿鸢,就要发作,却被灭绝打断。
“好了。”灭绝沉声一语,丁敏君心有不甘,被灭绝淡淡的目光一扫,只得畏惧地闭了嘴。
灭绝的视线也扫到鹿鸢这里来了,只不过鹿鸢没接。她把头转向华山派那桌,连连冷笑,“敢情这些年你们一直没闲着,到处搬弄是非。”
说着,她解下佩剑往桌上一放,朗声道:“你们也不用东一处西一处地喊冤告状,过些日我亲自去趟华山,找你家掌门好好算算这笔账。”
所有人皆是一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鹿鸢。华山弟子怔了一会儿,轻蔑道:“好大的口气。”
鹿鸢把手轻轻覆在剑柄上,指尖敲点下方的桌面,毫不掩饰地放话威胁,“口气的大不大,到时候就知道了。”
“上回只是割一下脖子,让你们流点血,这一次该有人掉脑袋。”
华山弟子恼怒之余又有点想笑,“就凭你?”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都跨不下这等海口,你纪晓芙纵然有几分能耐,还单挑整个华山派不成。
鹿鸢挑眉,脑袋一歪,“走着瞧。”
华山弟子还要与她理论,就听“嘭”的一声,灭绝师太拍桌,不耐烦道:“还说不说正事?”
“没正经事不如趁早散了,谁要听你们小孩子打嘴仗。”
华山弟子见状,不做声片刻,再开口似乎转了话锋,“大家聚在这里,自然有要事相商,不过”他拿手一指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