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女侠变身
“把话说清楚!”莫声谷拦住鹿鸢的去路。
四下扫了一圈,确认追上来的只有莫声谷一人,鹿鸢心下有些不以为然,“没什么好说的。”
莫声谷执着地盯着鹿鸢,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鹿鸢轻轻叹了一声,表情透出无奈,“我跟你师兄不是同路人,多做纠缠,对谁都没好处。”
“这话当初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莫声谷质问。
鹿鸢的眼神冷下来,幽幽注视着莫声谷,“不高兴?”
在这件事上,她只对殷梨亭一个人有耐心。
莫声谷一下怔住,面露茫然。
“我只接受殷梨亭的不高兴。”鹿鸢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每说一句,就向莫声谷逼近一步,“至于你,背后发两句牢骚,我听不见也就罢了。”
“当着我的面,把你的不高兴给我憋住了,别逼我扇你。”
“哈?”莫声谷大受震撼,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女人中邪了?要么就是被妖孽附身了,对,一定是这样总不能是他自己犯了癔症。
鹿鸢冷笑一声,绕过莫声谷,继续向前走。
莫声谷下意识转身,跟着鹿鸢。鹿鸢全然无视他,就这样走到一个岔路口,莫声谷猛地回过神来,握紧拳头大声对鹿鸢说:“好!你不说清楚也没关系,我就跟着你,跟你回峨眉,找你师父讨公道。”
鹿鸢没吭声,但也不是毫无反应。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仿佛在说“我身边有一条会说人话,还异想天开的傻狗”。
依着鹿鸢的方向,二人披星戴月赶了一夜的路,期间没有任何交流。莫声谷是憋着劲,要跟鹿鸢杠到底,而鹿鸢的态度则是你我虽然同处一个空间,但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第二天晌午,莫声谷拖着疲惫的身躯,腹中不知是第几次传来一串空响,这一次,鹿鸢瞥了他一眼,发出“嗤”地一声嘲笑。
前面有家客栈,三层小楼孤零零地立在一片荒地上,再往前就没有林道了,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旷野。鹿鸢决定在此投宿,好好睡一觉,最好明天能有过路车马捎她一程。
墙根下有一口井,莫声谷口渴难耐,一路小跑到井边打水喝。鹿鸢进了客栈,向掌柜要了间房,然后找张桌子坐下,开始噼里啪啦点菜。
客栈的生意还好,在鹿鸢进去之前,已经有两桌客人了。掌柜听鹿鸢点菜听到一半就开始犹豫,他委婉劝道:“姑娘,你一个人点这么多恐怕吃不完。”
鹿鸢看掌柜一眼,笑了,笑得很和善,她悠悠回道:“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个傻子。”
说话间,莫声谷走进来,不拘小节地用袖口抹了把下巴上的水,他在门前稍作停顿,找到鹿鸢,顺理成章走到鹿鸢这桌坐下。
喏,你看,没骗你,鹿鸢抛给掌柜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掌柜一边讪笑一边点头哈腰,转身叫厨房做菜去了。
莫声谷抱臂审视鹿鸢,若有所思。其实他听到了,那声“傻子”。
鹿鸢给自己倒了杯茶,第一口就喝了一嘴碎茶渣子。
“退婚的事,你爹和你师父知道吗?”莫声谷小声问。
“呸!”鹿鸢扭头吐掉茶渣,没好气地回道:“不知道。”
“你瞒着他们?”莫声谷傻眼,他猜得出这背后另有隐情,但没想到会是鹿鸢一个人的决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哐”一声,鹿鸢撂下杯子,惊得其他桌的客人齐刷刷看过来。
“你什么毛病?”鹿鸢在嬉笑与怒骂之间来回变脸,“我的终身大事,不由着我的性子,难道要由着你的性子?”
客栈大堂变得很安静,准备上菜的掌柜刹住脚,默默退了回去。
莫声谷倒吸一口气,撑住桌子扶额,恰到好处地遮住脸,也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