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雪被困静湖山(一)
烤。
言之舒回来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脱衣服挂到架子上,头发也披散下来,被浸湿里衣将少女的身形勾勒得若隐若现,几缕秀发紧贴在脖颈上,性感又魅惑,此刻那双月牙眼慵懒地睁着,百无聊赖,她的周身渡上一层自然宁静的气息,在跳动的烟火前半隐半现,时间在万物的沉默中仿佛凝固了。
他及时止住脚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忙转过身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
其实连笒在火堆前转来转去真的只是为了烤衣服头发,她这个现代女性根本没有古人的男女大防意识,再说了她还从头到脚穿着一身里衣,且那言之舒在她眼中也就是个小少年,她也不会多想。可她不多想,不代表言之舒那小脑瓜不多想啊。
一时间,站在门外的言之舒一边受着雪水浸湿衣发的困扰,一边眼前交替闪过连笒披散着发,若隐若现的身形。外面的天气极寒,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有些火,将他四肢百骸都烤了一遍,心头隐隐作痒的。言之舒暗恼自己没见过世面,竟被那女人烤个衣服就扰乱了心神,不由又往雪里走了些许,想离她远一些。
“外面雪那么大,你怎么还不进来?”连笒看见言之舒又往雪里挪了几步,开口叫他。
“我在这盯着炭窑”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么的,言之舒说话都顿了下。
“不用盯,两刻钟后再去。”连笒走到门口,冲着炭窑的方向望了眼,做了判断。
言之舒感受到连笒走近,身体僵硬了一下。
“你再在雪中站一会,咱们今天就轮流在山上烤衣服得了。”连笒看着头发上已经被雪染了一片白,鬓角和衣领明显都湿了大半的言之舒,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言之舒未动,仍孤直立站于风雪中。
连笒试图去拉人,言之舒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匆忙又往雪里走了两步。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连笒有些莫名其妙。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僵持着,直到冷风吹过来,把雪往屋内卷,连笒终于透过风雪在门口那小子微红的耳根上发现了端倪,不由扶额:“你是因为我没有穿衣服,啊不,没有穿外衣才站外面的?”连笒看着自己的长袖长裤,有些无语地。“你进来吧,我背过身去就是了。”她又良心发现说了句,径直到火堆对面背对着门坐下。
言之舒退回了小木屋屋檐下,但是这临时工程明显挡不住那风雪,头上身上还是被吹的到处都是,却坚持不进来。
“你要是受了寒烧起来脑子傻了,谁给我赚养老金啊。”却是一盏茶功夫过去还没动静,连笒有些火大地直接来门口抓人了。
养老金是什么?想了一会言书生大概也能猜到,这逻辑......敢情娘说和离后让自己给她准备一笔银钱,这小财迷真把自己当她债主了?
手臂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拉着,言之舒就这样被拽进了屋里。这一拉,就变成她在身前走,他紧跟一步,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她脖子上头发沾着的纹路。那湿哒哒的头发有些顺着锁骨往下,沾到前面的衣襟上,有的因为走动散开了来,晃在空气中,形成流动的弧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言之舒在心里默念,低着头像一根木头似的任由连笒拉着往火堆处走。
“咱们是合作关系,以后跟我就别尊那些虚礼了。”将人按下坐到小木墩上,连笒自己走到对面站着继续烤背。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惜着命呢。”言之舒坐在木墩上,头盯着地面,左手摸索着右手腕上一条淡淡的疤痕,阴阳怪气地开口。
惜命?啥意思?连笒晃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翻旧账!小气的男人!”连笒心里暗骂。她恍惚想起来了,那还是原主刚到言家的第一天,也不知是在哪里听说了越朝新婚之夜的风俗,以为那天杨氏是让她们完婚,害怕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杨氏让言之舒去叫人来吃晚饭的时候,言之舒叫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