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聪慧

“守岁不是点着灯就好了，还用得着人醒着？”三夫人不依不饶道。

看着大姑娘有些为难，我心下一狠说道，“昨夜，穗穗也劝着大姑娘早些歇着。谁知大姑娘心诚，非得守着，说是给国公爷，老夫人还有大爷和大夫人，大公子守岁祈福。后半夜熬着受不住，奴婢一觉都睡醒了，大姑娘还在香炉前跪着，今晨一瞧，膝盖都淤青了。”我心疼道。

“我的好昭昭，来祖母这里。”老夫人一听瞬间也心疼的不行，招着手叫着大姑娘。

大姑娘顺势靠了过去，委屈地红了眼圈。

“昭昭是个好孩子，有心了。”国公爷也是疼爱地摸了摸大姑娘的发髻。

“祖母的好昭昭，祖母没有白疼昭昭。”老夫人抱着大姑娘不撒手。

“祖母，还没有给父亲母亲还有叔叔婶娘拜年呢。”大姑娘小声说着。

“好好好，快去吧。”说着，老夫人放在圈着的臂膀。

言罢，大姑娘慢慢走到大爷大夫人面前就要跪，却被大爷抓住了手臂，“昨夜昭昭受累了，心意父亲母亲领了，不必行大礼。”

“是啊，自家人，意思意思就好。”国公爷发话，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拜年便寥寥草草地结束，除了三夫人不高兴，大家都是其乐融融。

早宴时，三夫人又开始闹幺蛾子，这不舒坦，那不舒坦的。

看着国公爷有些不耐的表情，我假装无意地说道，“我记得娘亲说大夫人怀着公子姑娘的时候还在操劳府里的杂务，依旧毫无怨言……”

刚说罢，我又惶恐地捂住了嘴，“奴婢多言了。”

“穗穗说的不错，老大家是当家的范。老三家，你太娇气了，这怎得了。”国公爷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怨气的三夫人。

“一个小丫头，插什么嘴？主子说话，哪有你个小丫头说话的份！这不愧是下人的孩子。”三夫人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说道。

“国公爷，老夫人，奴才有罪，没有管教好穗穗。”爹爹听到这话，忙和娘亲拉着我跪在地上。

“放肆！老叶跟着我闯南闯北的时候，你还出都没出生！国公府有老叶一份功劳，苦劳，说老叶是国公府的老贵人都不为过！我同老叶说话尚还敬上三分，你个晚辈，怎么说话！”国公爷听到这话，气地摔了杯子。

而国公爷的这一气，也奠定了我们一家在国公府的地位。

我瞅着眼前的场景，抬首时看到大公子对我使眼神。

我撇了撇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穗穗。”大姑娘不明所以，以为我被吓着了，想要过来，被大夫人抓住了手。

“行了，老叶，带着穗穗下去吧，孩子怕是吓坏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国公爷看着我温声摆了摆手。

“是。”说罢，爹爹心疼地抱起我，和娘亲快步离开。

回到屋中，我便停了哭声。

“穗穗，可是吓着了？”娘亲拿着帕子擦着我脸上的泪珠问道。

“没有，穗穗就觉得三夫人太咄咄逼人了。”我想了想大公子，还是不要说为好。

“三夫人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穗穗今日也有些不对。”爹爹揽着我说道。

“可是爹爹，您不是教育过穗穗，要穗穗护着主子吗？娘亲的主子就是穗穗的主子，大夫人受了委屈，昭昭也不高兴，我不想让昭昭不高兴。”我噘着嘴说着。

“穗穗没有错，穗穗做的很好，三夫人是该收收她的嚣张气焰了。”娘亲拍着我的后背说着。

“罢了罢了，新年第一天就惹得不愉快。给穗穗带个小铃铛，去去晦气。”爹爹说着拿出一串红色的小铃铛系在我的腰间。

“爹爹，这是哪来的，真好看。”我挑了挑铃铛，清脆悦耳。

“只是爹爹去玉佛寺祈福的时候，给我们穗穗求的，开过光的。”爹爹点了点我的小鼻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