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之寡妇好嫁 第20节
徐进嵘看了一眼,手已是轻轻抚过那道疤痕,热热的触感便一下传了过来,淡梅立时避开了去,低声道:“怪丑的,你别看了。”
徐进嵘不但没松,反是将她整个人贴着后背地拢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在她那疤痕处亲了下。
淡梅似被火烙了般,不安地扭了□子,却听他凑到了自己耳边悄声道:“不丑,往后便是夜夜看,我也不腻。”
他说话声音低柔,说完便将双臂拢得更紧了些,低头仿佛在闻着她刚沐浴过后的体香。
这半个多月两人虽夜夜同眠,只怕蹭到了她伤处迸裂了,他一直并无提起那事,夜间也不过有时抱住她摸索几下而已。此时虽看不见他脸,淡梅却觉着一股热气似从他覆着自己腰腹的手上传了过来,自己一下也有些燥热起来。
“当……”“当……”
恰此时,远远地似是听到了城外山上寺庙里敲响的晚课钟声。淡梅立刻握住了他手,回首笑道:“听这船外钟声,倒叫人想起张祠部的枫桥夜泊。他是姑苏的寒山寺,我们却是在凌津,只不知这钟响的寺是个什么寺。”
“你若想看,明早我带你过去探个究竟。”
徐进嵘微微笑道。
淡梅摇头,只是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拉上了衣襟,自己下榻推开了船舷的窗望了出去,见一轮冬月斜斜挂着,照出了江对面的一片朦胧远山,江面上点点渔火,恰此时又几声辨不明方向的隐隐钟声传来,回荡在漆黑江面之上,和了微微的水声,竟似弥漫出了些许凄清之感。
“我听了半日,竟是听不出方向……”
淡梅笑着说了句话,听他并不应答,刚转头,前额却是撞到了他的下巴之上,下一刻便被他伸出双臂从后抱住了腰,一只手已是探进了她衣襟里。
“还没好呢,不能蹭到了……”
她脸一下有些微微发热,声音低如蚊呐。
“嗯……,我晓得……”
徐进嵘俯首在淡梅耳边,低低说了声什么,被她回身怒视用左手捶了几拳胸口,倒惹得他低笑出声,抱了起来顺手关了窗。
慧姐第二日晓得再三两日便要到了,极是高兴。不只她,连奶娘喜庆等一干人也都面露喜色,想来大家都是腻了这般日日行船,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而已。离年底除夕还剩两日之时,一行人七八条船,终于停靠在了淮楚府的长江大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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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姐仍似未从惊吓中缓过神,坐着仍是呆呆的。徐进嵘见了有些不忍,上前摸了下她头,叫早些歇了去。边上妙夏便急忙朝长儿和两个粗使丫头打眼色悄悄退出去了。待屋里只剩奶娘在侧了,慧姐突地一把抓住徐进嵘的手,抬头迟疑着道:“爹,她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方才我想去看她,喜庆不叫进,说她吃了药刚睡去,怕吵到了她。”
徐进嵘见自己女儿一双大眼里还似有泪光闪动,一下便想起边上屋子里卧着的那女子,自己的妻子,昨夜还好端端锦帐两相欢的,今日却因了自己的缘故遭此飞来横祸,若非自己赶巧回得早了些,还不知道会怎样,心头一下被口不知名的气给堵得严严实实,闷声道了句“她会好的。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便转身出去,大步朝边上屋子里去。
喜庆还正守在榻前。见徐进嵘进来,急忙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道:“夫人喝了药,方睡过去没片刻功夫。”
徐进嵘嗯了声:“你下去吧。我会看着。”
喜庆恭敬应了便出去了。也不回原先住的隔院的那屋子,只是到了边上慧姐屋里搭了个临时的铺歇下了,以备两边使唤。
徐进嵘和衣轻手轻脚上了榻躺她外侧。见她仍是趴着,半张脸压在枕上,眉心微蹙,面庞上散落了几缕发丝,便是睡着瞧着也是不大安稳的样子,便伸手轻轻拂开了她面上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