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柏林 第66节
片,一点都不庄重。”
他注视着了她一会说:“那么马上请摄影师过来,为我们拍一张你满意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等你伤好些吧,何必着急。”碧云按住他微笑着说。
他没有说话,仍旧是用眼睛注视着她。
99第五幕—22 抉 择
他捏着一张加急冲洗出来的合影沉思着,照片中间穿着黑色党卫军上将制服的男人笔直地站着,依偎在他身旁的东方女人抱着一束鲜花,她原本就瘦弱,有了鲜花的遮挡,并看不出她是身怀六甲的。这是一张极其滑稽的照片,他从来不跟女人合影,这是唯一一次例外。军队专职摄影师带着镁光灯和器械来到别墅的时候,她还在午睡,就像现在一样,她沉沉地睡着,他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只想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对于该如何向上级汇报这次意外事件,他早已打好了腹稿,然而总指挥的话是出乎他意料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因为他违反了帝国的纪律和命令,并且把上司的规劝和警告当做耳旁风,跟一个黄种女人厮混在一起,而歇斯底里的谴责他,总指挥的态度是那么友善,仿佛是一位年长的老友,语重心长得拍着他的肩膀说,“盖尔尼德,我理解你的苦衷,所以我封锁了消息,不会允许任何人把你这次受伤的原因上报元首,同时也希望你借这段养伤的时间,认真思考清楚,你还那么年轻,帝国的明天,是我的,更是你的,元首的任期内他的目标是整个是欧洲,我们的目标不限于此,我们的目标是整个世界……”
当他听到总指挥这番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他将会前途无量,获得无比尊荣的位置,一个男人所想要得到的权利的顶端。那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和呐喊声,像是潮水一样淹没了那个瘦小的黄褐色制服的男人。每当岿然不动地注视着这一幕的时候,权利的**,让他热血沸腾,他清楚自己内心的渴望。原本他把她藏匿在慕尼黑那栋别墅里,那里是他的老巢,有很多旧部和眼线,相对来说是隐蔽安全的,可是她偏偏不安分地来到了首都。他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甩掉她,在那个墨菲斯出现的时候,他本可以将计就计地离开她,可是该死的嫉妒,让他再一次把大业抛诸脑后。他也可以顺水推舟地在她离家出走的时候,放任她离开,可是结局总是阴差阳错,每一次都超出了理性的掌控。
大多数时间,他是一个幕后的掌控者,但是,终有一日,命运要将他推到万众瞩目的台前。一个人的履历可以伪造,可以为一个流浪的弃儿寻觅一份没落王子的贵族身份,可以将一个混迹在妓院的流氓粉饰成一个底层贫苦民众的代言人,可以将那些不光彩的过去一一抹平,唯一不能隐瞒的,是这个流着他的血的私生子,它像个定时炸弹,无论他把她们母子藏在什么地方,也会有敌对分子发现她们的行踪,这将是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污点,是他暴露在敌人手上的最大弱点。
那些并不是决定性的,真正要过的,是自己这一关。
他承认自己是爱她的,他深深地爱着这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天真浪漫、善良温柔、她的的确确就是个天使,甚至教会了冷血的他,什么是爱情。她让他感到温暖和惬意,还有由衷的感动,甚至是幸福,有家、有妻子、有孩子,在累了一天推开家门的时候,有杯温热的咖啡,让他活得像个男人。
或许尼采是个疯子,但他有一点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救世主,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的太阳。天堂和地狱,往往只有一界之隔,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自断羽翼,堕天为魔。这种痛苦的根源,就是爱,他并不信佛教——这种缘于东方的古老奥义,但是他清楚这个万字符,代表着永世的轮回,如果他不做个了断,那么就注定永远的痛苦和挣扎下去。
他的枪,刚硬的线条,子弹可以打穿她的脊梁,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可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