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第153节
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嗖得掉落在地。
马车夫双腿一瓢,落在了原地,从地上捡回自己的那柄短剑,在尸体上擦了擦血迹,重新收回袖中,对着空荡荡的一处低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已经手下留情,将此四人全部毙命,我欠他的一条命,已经还清,若他还有下一次,我必然要将刺客生擒活拿,交给主上处置。”
他说完,整了整颌下的斗笠的飘带,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他的背后,北风依旧呼啸,只是,在京畿的旷野之上,刚刚还躺着的四具尸体,却在瞬间不见了踪影……
重新架起马车,马儿希律律的发出一声鸣叫,马车夫收敛起一身的杀气,扬手一鞭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撒欢的朝京城最中心的位置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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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寒无咎回来了。”旻言刚忙着收拾了厨房里的残局,到云裳的房间里一看,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结果一直找到院子里,才发现喝得如同烂泥一样的云裳堆在一颗梅花树下,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什么戏文。
唉,真是头疼,想起来刚刚顾大小姐的一顿吐酒,他就更是闹心,“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了呀?酒就真有那么好喝么?搞不懂,真搞不懂公主是怎么想的。”
“院子里太冷,扶公主先回房间休息吧。让香香准备着醒酒汤,在屋里候着,公主喝得太多的凉酒,估计半夜少不得折腾。”文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背后,旻言应了一声,唤来两个侍女搀扶起云裳,“公主还真是爱酒如命啊。”
文先生借着满院子的八角宫灯的光亮,爱惜的看着这个将自己灌醉的小丫头,低沉了下眼眸,“公主不是爱喝酒,她只是有太多的话,却没有一个人能懂而已。”
旻言大吃一惊,看着文先生,“难道先生也不能懂吗?”
文若图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酒壶来递给旁边的小厮,“有的换了可以共享,而有的寂寞却只有她一个人懂的。”
一身车夫装扮的寒无咎将手里的马鞭子递给旻言,除下头上的斗笠,一对星目里头有让人看不清楚的头绪,遣散了身边的小厮,文若图淡淡的朝他说道,“除夕夜便让你杀人,辛苦你了。”
寒无咎眼中略过一丝异样,看着眼前这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年轻人,“你怎么知道我杀了他们。”
“因为你身上的杀气。”文若图笑得不以为意,摇了摇头,“你忘了,我们几年之前就已经是旧相识了,鹤鸣剑的唯一继承人。”
寒无咎的眼中逐次掠过惊疑,挣扎,杀气,最终归为平静。
文若图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淡淡一笑,转身离去的时候对他说,“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为谁做事。”
寒无咎眉头一紧,上前一步,低声追问道,“公主她……”
“公主?公主对自己手下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你以为在五年前忽然遁迹江湖的鹤鸣剑的传人那么大的事情,能够逃过她的鸽营的追查么?”文若图站定身形,背对着他低声说。
寒无咎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归为平常,他站在文若图的背后,低头不语。
文若图似乎已经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低声一笑,道,“放心,公主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却并未挂在心上,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说的就是这一点,我只盼着你日后能够明白自己的此时的身份便好,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鹤鸣剑已经在消失许久了。”
说完一串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之后,文若图青白色的衫子在一片大红色的喜色之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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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属下等办事不利,两次刺杀均失败,请公子责罚。”清晨刚刚破晓时分,一个黑衣人便已经跪在了一位白衣鹤氅的贵公子的面前,脸带惭愧之色。
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