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 第24节
得有种讽刺的味儿,可我是谁呀,这人嘛,在他面前只能是厚脸皮了,我脸皮是跟着他学厚的,呃,这个话也不对,感觉他的脸皮好像很厚,我才学到的——其实是得这么说,是他的方式造成我的脸皮厚……
听上去有够奇怪的,我也不在乎,朝他笑,“这不是想谢谢叔嘛,”我站起来,走到他桌前,两手搭在桌沿,上半身微微前倾,——只是,这动作一做,我有点后悔的,因为领子是V的,往前一倾,就有点太那、那个……
要是以前那种关系,我这样子到是没有什么所谓,现在嘛,是有所谓的,我立即稍稍地直了身子,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比刚才还灿烂,“叔这么帮我,我一定会记着的,”我说到这里还顿了顿,试图表现得很真诚,尤其是说话时一直对上他的眼睛,“叔真要离婚了?”
他看我一眼,继续低下头,“难不成你以为是在过家家?”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当下没敢这么回,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一回过去就是事情会很大条的气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刚才高兴也就好了,现在没想真沾他的光,把自己搅入他家的事里头。
“叔哪里能是过家家,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拍马屁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拍起来也是毫无压力,“只我这么不靠谱的人,才干没头没脑的事。”顺便把自己踩一下,显得他格外的聪明。
“你也晓得你不靠谱?”他阖上文件,边整理文件时边朝我扫了一眼,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的呢,原来你自己都知道你自己不靠谱的?”
就简单的话,而且还接着我的话,让我一时讪讪的,更觉得面上过不去,脸皮虽然厚了,挡不住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心里有几分不满,可没敢得罪他,还是笑着一张脸,即使我都觉得这一笑起来,两边的面皮都跟着紧绷——
要是有镜子在我手里,我深信我能看到个画面,肯定笑得很不真诚,被他轻飘飘的一堵,到是格外的气闷,但也不能气,也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绕起来,“你到底去不去?”
也不是那种很果断的问法,还软,我自己听得都非常满意。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他没带公文包,估计是觉得不方便,人就从办公桌后面出来,走向书房门,人刚要走出去,他到是回头了,相较于刚才的平淡,这会儿显得有点发怒的征兆,“跟个蜡烛似的,别人点了才亮?”
这个是骂人的话,以前我们念书时,总把站起来回答不出老师问题而让老师罚站的同学,都称那个为“点蜡烛”,我这个人是念书委实很用功的,从来没因回答不出来问题而站过,如今被他这么一说,面上忽然有点烧。
真的,脸一下子就烫了,但是反应还是跟不太上,不太能理解他跳跃似的思维,愣是傻傻地看着他,“不然,我去做饭?”
好歹咱也是有过硬手艺的。
但是他瞬间冷了脸,让我更紧张,这种紧张不止是生理上的、还有精神上的,——生理上的那种感觉,许是在秦娇娇面前得意了一回,我就有点忽略平时那种痒、那种热,现在一冷静下来,那种感觉如排山倒海似的,又见他冷了脸,连带着让我全身温度都低了好几度,身上的感觉似乎也跟着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秦白白?”
他叫我。
“哎?”我跟小媳妇似地在站他面前,不知道要把手往哪里放。
“你脑袋给糊了浆糊的?”他毫不留情地说我。
我虽说脸皮给锻炼的有点厚,可叫人当面说,还是有点不高兴加难为情的,站在原地就不肯动了,偏他就回过头,一把拉我的手,还用力地将我拉过去,拉得我脚步不稳地往前迈了好两步,是小小的那种——
“叔,我知道我笨了点,你不要这么说我行不行?”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可说出口的话怎么就那么没气势,我对自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