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变

杨雪舞倒吸了一口吻，看着沈灵，目光一热，“白风灵，看来真是被我说中了，另有的人要杀你。如许，我们保护你，你冲出去，到宏远堆栈去找我们的人，他们会带你与大当家会合……”

说罢她拔剑便横在了她的眼前。

沈灵看了她一眼，走近了门边，拉开一条缝。

堆栈楼下，黑压压的一群皆蒙面的黑衣人，他们人数浩繁，把整个堆栈内外都围了起来，耿三友他们惟有十来单方面，正在楼道口，与他们杀在一处。很鲜明，是他们想冲上来，而耿三他们不上。刀光血影中，她瞥见甲一也阻在楼口，阻止他们上楼。可即使这一群人都是精兵，那些黑衣人或是人数之众而占尽了优势。

要满身而退，怕是不等闲。

云云看来，不登州，每一个船埠都有夏廷德的探子。看着甲一在与他们决战，她如果有所思地眯了眯眼，转身便要拿行李包里的烟雾弹……

马蹄声声，人声鼎沸，混杂在一起，有人在喊“官兵来了”，有人在喊“快跑啊”。沈灵抿着唇，推开窗户望出去，只见一群人冲了过来，旗幡飘飘，约摸有数百人之众，而为首之人，是东宫大太监何承安。

看来不但夏廷德有探子，白绵泽也有。并且，从何承安领来的人数看，在这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里，白绵泽的耐性已经被她玩尽了，这明白是要用强的作用。

但何承安不是该当在莱州的吗？

没有在莱州守候，而是到了登州，他这消息是有多快？这么想来，惟有一种注释——陈二虎那边，连续有他们的人。

这世道，要信单方面，可真不等闲。

她冷冷一笑，看着堆栈内外的黑衣人被何承安带来的大内侍卫和官兵围攻，逐步地，放下了手上的烟雾弹。

“白风灵，官兵来得正好，你快走。”

杨雪舞推了推她的胳膊，又开始督促。

“不！”沈灵表情微沉，在外间狗咬狗的尖叫与杀声里，她轰动了一下嘴皮，手心抚上小腹，目光凉凉地悄然看她。

“我不但要有柴烧，还要烧得旺。”

“奈何了啊你？你不要命了？”

见杨雪舞紧张得脸都白了，沈灵却掉以轻心肠舆了理衣裳，又摸了摸头发，红着一双眼睛，如果有似无地笑了笑。

“雪舞，报告表姐，这一回，我筹办为锦宫大赚一笔，就当我孝顺她的。”

“白风灵，你在说什么？”杨雪舞百思不解。

沈灵也不注释，只是笑说：“让表姐在都门等着，不需求多久，就会有人拿着大笔的银子去求她！让她宰，狠狠的宰。到时侯，我会与她羁縻。”

说到此，她突然攥紧杨雪舞手中的剑柄。

“白风灵？”

说时迟，其时快。

就在这稍纵即逝间，不等她问，沈灵微微一笑，掌心一挽，只听见“扑”的一声，杨雪舞手中的剑尖断然插入了她的身材，鲜血汩汩而下，骇得她心惊胆战。

“白风灵，你为什么？”

杨雪舞的眼睛里有了泪光。

沈灵并不睬会他，只仰面看着杨雪舞，唇角轻轻扬着，宛若捅了自己一刀，是一件很轻松的工作，也宛若完全就不知疼痛，白着嘴唇，声音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雪舞，你们，快走……报告表姐……买凶的人……是……东宫太孙妃……夏问秋。”

说罢她不给杨雪舞反馈的时间，抓住剑身，又是一道沉闷的“扑”声起，她忍着疼痛活生生抽出了剑来。一转头，看着满脸惊愕的沈越。

沈越高声哭了起来，连续抹泪。

“爷啊……奴才没用，护卫不了主子啊……呜……爷啊……”

沈灵微微牵着唇，看着沈越，笑得极是淡然，“对，哭得好，哭着去，如许更好。”

“呜……奴才没用啊，爷……”

沈越尖声恸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