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骇

牛的五艘护卫船也赶了上来，与“海盗们”厮杀在了一起，杀声不知不觉，震动了整片海域。

上船的人越来越多。

这艘体积巨大的官船，开始晃悠起来。

刀剑的碰撞声里，人影憧憧，刚从白如娜身上爬起来的冠军侯，没着穿盔甲，气咻咻的瞪着眼睛，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处所宣泄。一刀一个，砍得极是发狠。

“为什么不留？”不知什么时候，沈灵走到了他的身后不远处，面色冷沉地接口，“大牛哥，留几个活口，说未必有效呢。”

陈大牛微微一怔，反馈了过来。

“对啊，真他娘的。”

低骂了一句，他大呼一声，先前在妻子儿身上没有宣泄出来的火儿，全都宣泄在了这些“海盗”身上。而许久没有上战场的北伐将士们，也一个个杀红了眼睛，杀得热血沸腾。

沈灵刚回到她自己的船舱，一单方面影就急匆匆地扑了出来。恰是午夜被惊醒的二宝公公。揉着眼睛，他瞥见她和甲一板着脸走进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思维，叽咕了一句。

沈灵轻松地说完，以为船身晃悠得厉害了，赶紧拉开舱门，把沈越狠狠往外推了出去，“你赶紧去舱后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不要守着我。”

“主子，我……”

“听话！不要在这碍事。”

她瞪了沈越一眼，“砰”一声收缩了舱门，疾速地趴到舱中唯一的一扇窗户边上，看着水中连续晃悠的倒影，唇角轻轻扬了起来。

很快，“嘭”一声，几条黑影踹开舱门，往里冲了进入。表面的船板上，也有一群黑衣人堵在了舱口，正与陈大牛的兵卒厮杀在一处。

沈灵悄然站在原地，并不滚动。

“大午夜的出海劫财？你们什么人？”

“要你小命的。”

进入舱中的几个黑衣人，都蒙了脸，鲜明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一个个技艺极好，几乎没有二话就杀了过来。甲一护在沈灵的身前，也不与他们客气，战在一处，手中的刀剑舞得密不通风。

甲一以一敌数，自会前手不搭夹帐，几个黑衣人杀心起，眸赤红，势在必得。谁也没有想到，沈灵躲疏导锋，哧溜一下蹿到舱边，一脚踢严了舱门，突地将门边筹办好的桐油拎了起来，往他们几单方面身上一泼，接着，“唰”一声，她手中的火折子亮了起来。

“好呀，要我的小命等闲，我们就玉石俱焚好了。”

她带着笑意的俏脸上，邪气实足。

说话间，举着火折子，她一步一步凑近过去，瞄准几个闪避不足都被泼了桐油的黑衣人，眼里露出一抹不像正常人的诡谲，红如烈火。

黑衣人被她盯得内心一凛，筹办退，可甲一却堵在了门边。

甲板上，陈大牛在人数上占了优势，打得正畅快淋漓。但有了先前沈灵莫名的话，再之久在军中的履历，他愈发以为这些人不像普通的海盗。正思索这事儿，突听船舱里传来一道道惨烈的惊叫声。

“欠好，有人纵火！”

他侧头看去，船舱浓烟四起。

而火光冲起的处所，恰是楚七所在的舱位。

突然间，他分解到了什么，惊得几乎跳起来。

“海盗们”想用调虎离山，拖住陈大牛，再杀掉沈灵，上来的人数不算少。但眼看位置动怒了，“辟剥”声里，船舱蹒跚，火光耀动，以为得了手，纷纷开始跳海逃散……

陈大牛无意追击，只顾救火。

可待他跑过去时，楚七的舱门断然一切烧了起来，焦黑一片，而鼻子里的烧焦味儿，也呛得兵卒们咳嗽不已。

“楚七！”

他看着火光处，悲声大叫。

“侯爷……”一道低低的喊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转头看去，恰是大火起时，披着衣服出来的白如娜，她由绿儿扶着，目光疑惑地看着他，“楚七，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