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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孕而生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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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堂是一路小跑着来着,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看得出,真的尽了全力。

可是人生很多事真的不是说赶就能赶上的,就像很多遗憾,即使倾尽一生,也无法弥补。

张晓曼的父亲,已经在二十分钟前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

傅绍骞和谢明堂为他费尽心思找来的肾源,终究是没有用上。

谢明堂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有些懵,但肾源已经取到,不可能就这样浪费,太多的人等着它救命,所以他又连夜联系了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生命之源重新安在了有需要的人身上。

张晓曼始终无动于衷的坐着,仿佛听一件外人的事情,唐末晚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的疼痛,因为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心脏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都带着疼。

唐末晚陪她在医院坐了一夜,最后嗓子都哑了,求她:“晓曼,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轻松点的。”

“不。”张晓曼惨白着脸,身体如纸般瘦弱,她站起来,木讷的往前走,“爸爸还在等我,我要去看看他。”

张晓曼没哭,唐末晚在太平间外,却哭的泣不成声。

学校已经放假了,将近年关,发生这样的大事,唐末晚明白,张晓曼这个年肯定是不能好好过了。

不过张晓曼也真的很坚强,张明泉去世的事情,她并没有家里人,她爸爸的后事,是傅子慕帮着一手料理的。

傅子慕在这件事情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沉稳有力,从联系灵车到火化装盒,几乎是他一手包办。

她们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的同学,所以她们早都安然的回家去了。

唐末晚却是一路陪着张晓曼,看她穿着一身黑衣,最后小心翼翼的抱着父亲的骨灰盒上了火车,离别的列车将她带走,她的眼泪却落个不停。

张晓曼的家,在那遥远的大山沟里,所以还没有动车高铁这样飞速的高速列车,只能坐绿皮火车,一路慢慢悠悠的晃荡进去。

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在这半年里经历了如此大的跌宕起伏,要有多坚强,才能撑过去。

火车呜呜的汽笛声像极了长长的悲鸣,她一路追着一路挥手,希望张晓曼能够坚强的走下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她才将脚步慢了下来。

新年的脚步也近了,可是张晓曼父亲的死,张晓曼的离去,都为这即将到来的团圆气氛笼上了一层阴影。

回头,她才发现傅子慕一直跟在她身后。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一切在人死后都变得毫无意义。她忽然看开了许多,纵然傅子慕说的多过分,却真的帮了她们很多,所以她由衷的感激:“谢谢你,傅子慕。”

他扯了扯唇,疏离而冷淡,只说:“要回去吗,回去的话我送你一程。”

“好,谢谢。”

这几天,她几乎没合过眼,整天整夜的陪着张晓曼,她真的累了,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上了车后,就很瞌睡。

可是傅子慕坐在旁边,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别扭,所以一直强打着精神。他似乎也看出她的勉强,笑的很冷:“想睡就睡,不用怕我把你卖了,我会把你送回我小叔的别墅去的,小婶婶。”

他冷不丁的一声小婶婶,可把唐末晚吓的睡意全无,再怎么傻也能听出他话语中浓浓的讽刺,唐末晚的嘴巴瑟瑟的,没有回应,却是真的睡不着了,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他们的关系也注定了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能不相互干涉,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熟悉的地形和环境出现在眼前,她终于真的放下了心,直到车子停在别墅前,她下车,傅子慕也没有任何的为难,她回头朝他挥手,让他路上注意安全,他二话不说,开车走了。

疲惫的进了屋,才发现桌上放着一碗汤圆,她恍然惊觉,原来今天已经冬至了。

民间向来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这一天,对盼着过年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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