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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祸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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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往前一步,我就把您的眼睛挖下来,再告诉举国百姓这是神谕,戚王殿下。”阿追眉眼未抬,手里继续涂着梨花香粉。

戚王被突然而至的冷言冷语激得骤然清醒,未及落下的脚退回原处。

阿追方抬了抬眸,从镜子里睃着他:“殿下这是有急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避开目光正正色:“本王听云琅说,你要养个小倌,还要叫到宫里。”

“是的。”她应得理所当然,

戚王眉心微皱,睇视着她:“阿追……”

“我说过,殿下您跟我没有那么亲近,别叫我的小字。”她生硬地纠正她的称呼,他默了会儿,又道:“你不能做这种事,国巫。”

阿追并不觉得意外,舒了口气:“因为宫里的规矩?”

“跟规矩没关系。”他否认了,顿了顿,解释得有些混乱,“你从那种地方找来的人,实在……”

“如若不是宫里的规矩,那殿下您管得就太多了。”她再度截断他的话。微微颔首,侧旁的宫女立即会意,将手里捧着的寝衣为她披上。

阿追自己将前面的衣襟交叠好,站起身抱臂拢住,转身踱向他。

她直至到他眼前才停下脚,抬眸冷睇着他:“我已经说了,可以留在戚国帮殿下您的忙;有那药在,过分的事您也不必担心我会做。那就让我过得舒心一些,可以么?”

她说着啧了啧嘴,又道:“也用不着您告诉我那种地方的人不可信,我又没图什么更多的。”她耸着肩头说,“金钱交易而已,我花一份钱买一份钱的乐,算不得赚,但总归也算不得亏。”

她微昂地脸上漫出笑意:“算来,比先前全心全意地相信旁人,最后才发现自己被骗要好得多呢!”

末几字里沁出来的恨意犹如一盆冷水,泼得他原本渐生的火气顿消。嬴焕强吁出口气,紧抿着薄唇与她对视,很想再说些什么与她争辩,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是他先骗了她,她原本那么信他……

嬴焕好像突然被氤氲的温热水汽蒸得心里搐痛,她一双笑眼就在他眼前,清澈动人,却似乎比刀子还尖锐。

他死命地想避开她这样的凝视,可另一股心思又如同刻意自虐一般,迫着他继续看下去、迫着他一点点地读她的情绪。

他说不出话,两人间就只余一声声的心跳在继续响着。他一呼一吸都发着滞,一切神思好像在脑中撞得漫无目的。然后就在这一阵阵翻涌的思绪里,偶有那么一点儿声音,极轻、极细、极快地划着,似不经意却又嚣张无比地告诉他——他对她并不止是愧疚而已。

这句话终于清晰起来,犹如轻柔的绸缎在他心头一绕而过,搔得心头一阵褪不去的痒意。

嬴焕心底那道刻意回避多日的堤坝顷刻间崩塌溃散!

他倒抽了口气,眼中的惊慌瞬间腾起。阿追因他神色骤变而生了些疑色,眉头微挑:“殿下?”

“没什么。”他摒着气道,略静下神,终于转过身推门而出。

汤室里,阿追微怔着凝视着他的背影,俄而一声嗤笑,摇摇头,无意多探究他刚才是怎么了。

她发觉让自己不在意这个人好像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她多为自己寻些开心事,把发空的心填满,也就无所谓他了。

嬴焕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绪吩咐宫人去给阿追送她要的腰牌的。那份愧疚让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而那份别样的心思,又让他在答应这个要求之后,彻夜难眠。

他对她动心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在下药的事戳破之后,他理智地告诉自己动心也无用了。

他原本自以为这份心可以压住。

嬴焕一连两日循环往复于这番思绪里,每次都以一声自嘲的嗤笑收场。第三日时,听到宫人来禀话说:“国巫召了人进来。”

并不意外的事情仍是蓦地将他震住,他艰难地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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