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 第27节
深地担忧了,原来她的直觉是对的,门主的确有宿疾,恐怕当年在苏家雪地里见到她时,他闻了闻手中的香炉便是治病的,那么他与苏家的瓜葛是否与他的病情有关?
察觉到苏青禾的忧虑,太子揶揄一笑:“阿禾似乎对门主十分关心?”
苏青禾赧然,讪讪一笑,小声解释:“门主身系画扇门安危,属下……属下当然十分关心。”
“仅是如此?”太子挑眉。
苏青禾眨了眨眼,心想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么?
太子忍俊不禁,她真是迷糊,可他就想逗她:“然而本宫觉得,门主似乎对阿禾有些不同呢。”
苏青禾立即脸红耳赤,低头想要掩饰,可也挡不住春/光外泄,似含羞待放的花朵。
太子的心情十分微妙,苏青禾这般他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他有些不甘心,然而出于矜持他不能唐突佳人,只小心翼翼地试探:“门主对阿禾颇为照顾,以至于阿禾这般关心门主?”
“不是!”苏青禾立即否决,她想解释,可不知该说点什么呢,迟疑了许久,只含糊道,“门主毕竟是门主,无论他照顾与否,属下都应当关心的。”
太子笑笑,眉眼弯弯狡黠似狐狸:“那阿禾可还觉得门主严厉,不好相与?”
苏青禾搔搔头:“门主身居高位,日理万机,习惯了严厉,然而他本人并非如此……”
“是么?看来阿禾对门主十分了解,想来这些日子与门主颇为亲近?”
“殿下……您……您误会了!”苏青禾想解释,忽然口拙了,不知如何解释,她与门主有些不清不白,可她觉得似乎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样的。门主与她亲近只是觉得她……有趣?亦或者有别的原因,总之她不认为那是男女之情。无论如何,门主应当不会喜欢她的吧,她虽偶尔想入菲菲可也不敢奢想。苏青禾至此都十分困惑,门主为何待她如此?她手足无措,再加上身世之谜揭晓,令她对这段“感情”语法无从期待,果然她与门主仍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并非那么容易走近的。
“那阿禾为何对门主这般了解?”太子又问。
苏青禾含糊道:“属下对门主从不了解,亦不敢妄加揣测。”
“你怕他?”
苏青禾摇头:“属下只是不敢……不敢胡乱揣测……”她也不知道她在回答什么,或许牛头不对马嘴。可她对丹毓的确如此啊,不敢奢想,也不敢胡乱揣测,甚至如今,她都觉得门主的亲近别有目的了。
太子温柔地盯着她,虽然无审视的表情,可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忽然都看得明白了。原来苏青禾对丹毓便是这样的一种态度,有些不安,有些畏惧,不敢亲近。看来一切都是丹毓单相思了,不管这十几天里他做了什么,小姑娘对他也并非完全动心思,即便有些念想也在不安和惶恐中退缩了。
他愈加喜欢苏青禾这样的性格,单纯、迷糊、谨慎而有自知之明,这样的性格一点儿都不适合丹毓这般雷风厉行的,反而更合适他呢。
太子心情大好,犹如死寂的湖水又被一道春/光给照亮了,忍不住咧嘴笑了。
“殿下,您笑什么?”苏青禾问道。
太子举目四周的风景,唇边愉悦不减:“此处风光明媚,甚合本宫心意!”
苏青禾莫名其妙,觉得太子今日有些反常,令她摸不着头脑呢。
恰巧宫人来通报,说门主传召苏姑娘。
太子临时插一脚道:“本宫有话与门主商量,便与苏姑娘同去吧。”
宫人也是莫名其妙,心想太子不是刚从祈云殿出来么,怎么又有话与门主说?但看太子笑眯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们也无话可说了,只安静地低头领路。
太子与苏青禾一同前去祈云殿之时,早有宫人向丹毓禀报了。
丹毓身子刚刚恢复,本是慵懒地披着外衣坐在罗汉塌上饮药等候的,若只是阿禾前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