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

季今今赌赢了。

肖莫生果然因为她受伤产生了巨大波动，从而导致冲破封印失败。

在看到破魔剑捅穿季今今胸膛的那一刻，肖莫生一双眸子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一般，他不顾冲破封印失败带来的如同五脏六腑被搅烂般的痛意，疯了一样的掀翻司徒辰。

“季、今、今……”

指尖颤抖的抚上季今今苍白无血色的脸，肖莫生甚至不敢拔出她体内的剑，生怕她会当场死去。

轻轻的抱起季今今，肖莫生浑身都在颤栗，他分不清这是冲破封印失败带来的后果，还是看到她这幅模样，自心尖而产生的痛意。

痛的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奇怪啊。

明明他从小到大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都不会这么痛的。

手放在心口，感受心脏在一阵又一阵的皱缩，肖莫生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淡漠，像是抽走了所有情绪，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季今今，”

他的头如同机械一般的转动，直直的盯着季今今，不带有一丝情感的眸子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渗人，

“看到我因你发疯失控很满意么？”

放下昏迷的季今今，肖莫生摇摇晃晃的走到司徒辰面前，他举起斩妖刀，像个审判一切的神明一般，

“如果我杀了司徒辰，你会醒来么？”

[！！！]

观察到这一切的系统突然警报起来。

它有个不好的预感，肖莫生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得赶紧唤醒季今今。

斩妖刀已经驾到司徒辰脖子上了，肖莫生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就要挥刀了。

突然之间。

“啊……！！”

季今今捂住头，表情痛苦的尖叫起来。

这声尖叫打断了肖莫生的动作。

果然如此。

系统看到肖莫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次的反派居然如此聪明吗，竟然提早有所察觉了……

“醒了？”

肖莫生的声音清冷，不带有一丝关切，和他之前疯狂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季今今的头都要炸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没想到系统这个狗玩意在她脑海里点了一张雷符，直接给她炸醒了。

导致她现在不光胸膛疼，头也跟着疼。

为了不再头疼，季今今脱口而出，“别杀司徒辰！”

系统：……

完了，彻底完了。

如果说肖莫生之前只是怀疑，那现在就已经基本确定了，只要司徒辰出事，季今今就一定会跟着出事。

“我不杀他。”

收回斩妖刀，肖莫生抬脚朝季今今走来。

“所以只要他不死，你也不会有事，对么？”

“……啊？”

季今今身体疼的冷汗淋淋的，对于肖莫生发问都有些恍惚。

肖莫生显然没计较季今今的答案，他半蹲下身来，表情有些怜惜，但狠厉直接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怜惜之意。

“小姐，忍一忍。”

他直接把破魔剑从季今今的体内拔出了。

“啊啊——！！”

这种痛楚丝毫不逊于被再次捅穿胸膛。

然而奇怪的是，季今今的伤口并没有喷血，反而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愈合。

肖莫生松了一口气，像是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景象一般。

他认真的看着季今今飞快愈合的伤口，眸子黑的似个无底洞，像个疯狂渴望求知的学徒一样，声音不由得带了点疑惑，

“季今今，你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