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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事不好了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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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她打断商陆,没有闲工夫听她唠叨,“告诉我,千氏族人替谁做事?”

“这个说来有些复杂,原先……”

“只要答案!”

商陆被她这一吼惊得噎住,大脑一刹间飞快运转,迅速道:“如果非要说有人能驾驭千氏族人的话,那就是皇甫那位神武帝……啊,你去哪里?”

江凭阑在听见“神武”二字时便起身冲了出去,她冲出去,却并没有跑远,站定在庙宇前喻南和烟灰人交手过的那块空地。

瓢泼大雨扑面,她被淋得几乎要睁不开眼,却依旧站成笔直一线,“神武帝是吗?好,你听着……”

她言而嗫嚅,犹豫着停了下来,静默半晌后笑了笑,仰头喊道:“神武帝,你听着!我是你千里相诱,一心要找的人!现在……”她一手拔枪,扣动扳机,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指向庙宇内昏迷不醒的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狂风暴雨,雷动九天,石破天惊的呐喊声回荡在天地间,不停循环往复,听来好似一首悲怆的离歌。

他死,我死……他死,我死……我死……我死……

隐没在山石间的人心头猛然一震。

江凭阑打了一个赌。赌千氏没有走远,赌神武帝比起想让喻南死更想她能活着。她没考虑过这一枪的后果,因为相信自己不会赌输。

商陆大惊着奔到庙门外,望了望岿然不动站在滂沱大雨里的女子,又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却长眉深蹙的男子。

他生,我生。

他死,我死。

她愣住,以至忘了思考江凭阑前半句话的意思,直到手里一沉,忽然多了一样东西。她一惊之下险些一甩就要给丢了,亏得先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小小的瓷瓶,就在刚才短短一刹里,有人经过她身边将这个瓷瓶塞到了她手里,而她却浑然不觉。

好快的速度。

“夫人!”她冲江凭阑喊,挥了挥手里的瓷瓶。

江凭阑闻声回奔,也不管浑身衣裳湿得能拧出水来,接过瓷瓶晃了晃道:“谁给的?”

“没看清。”商陆老实答。

她将满手的雨水往商陆衣服上蹭,完了将瓷瓶里头的东西倒在掌心,递向商陆道:“你看看。”

商陆连着“哦”了几声,也没在意自己被她蹭湿,凑过去嗅了嗅那药丸,思忖片刻后道:“似乎有凝血草的气味,其余的……辨不出来。”她抬起头,目光无意间一掠,“咦,这瓷瓶上好像有字。‘三日’?”

“三日……”江凭阑喃喃重复一遍,不知是自问还是在问商陆,“这药够他撑三日?”

商陆皱了皱眉,“似乎是这个意思。”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将药丸捏在手心,走到喻南跟前,“过来帮忙。”

两人小心翼翼将昏迷的人抬起,商陆费力撑住他的脊背,江凭阑抬手就要将药塞进他嘴里,却发现他牙关咬死,一点缝隙都没有,别说是这么大颗药丸,怕是连风都透不进去。她没法,只得用劲去掰他下颚,谁想掰得两只手都通红仍是无用。

江凭阑泄了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力望天。商陆似乎也有些发愣,一个意识缺失的人是如何做到这般抵死坚毅的?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她喃喃望天,回想着自己认识喻南以来他精神最松懈的时候,想来想去却都无果,这人几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警觉,就连睡觉也是,“你说,一个人除了吃饭、说话,还有什么时候会松开齿关?”

商陆重复一遍她的问题:“松开齿关?”

江凭阑忽然短促“啊”了一声,紧紧盯住了喻南的脸,准确地说,是喻南的唇。说起来,他也并非完全没有精神松懈的时刻……

“夫人,您想到了?”

她面如死灰,“想到了。”

“那您这脸色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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