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识改变命运
……”
“那陆少爷,到底是姓陆,还是姓杜呀……”王老五一脸求知欲。
看到兴致勃勃的陆云,和一路跑跳的少年们,落在稍后面的陈雄眯了眯眼睛,“这才像个少年的模样,不然真的以为是妖精变幻的。”
……
陆云一行走的是官道,就是古时的国道高速,道路不宽,但是很平整,一路上行人也颇多,一行七人,毫不起眼。
在大成国,朝廷修筑的官道和其附属的驿站、递铺、亭馆等设施,乃至于官道旁的行道树,都是极其重要的公共设施,胆敢损坏它们都是重罪,甚至有的地方砍一棵行道树就让人偿命。
“怎么到处都是砍头的大罪呢?这也砍头、那也砍头,怪不得封建王朝人口增长缓慢。”陆云听到这个传闻后,感慨万分。一是感慨律法的严苛,二是感慨每个州府自由裁量权实在是太大了。
一路上,他都是竖起耳朵,努力汲取任何他能得到的消息,陌生的环境,不掌握多而广的消息,和作死没区别。无知是原罪。
“陆小哥、陆小哥,找到杜仲了。”走官道的第三天,终于在视野范围内,发现了杜仲树,而且不止一棵。
黄土地的秋色,是单调的,苍黄是主打色。尤其是深秋时节,惟有肃瑟的风、枯黄的叶、漫天的黄尘,一小群外表苍老、粗糙的杜仲树,就淹没在这样黄色调中,毫不起眼。
依然有一些黄绿的叶子稀稀拉拉的挂在树梢,这些树叶是最有生命力的,不易脱落,待到叶色灰白,叶片干枯,才会在寒风苦雨中哗啦啦极不情愿地坠落。
“不是没有杜仲,是真的不容易发现。”要不是经验老道的陈雄,光凭这群少年,肯定就错过了。陆云越发觉得当时的灵光一现、招揽陈雄是明智的。
“小六哥,现在怎么办呢?”一群人欢欢喜喜的冲到杜仲树旁边,顾安福甚至亲了一口粗糙的树皮,他们从陆云的口中得知这是他们在西宁立命的根本,但是不知道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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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拿起一个豁口盆,把豁口抵在树上,又换了几个方位试了试,然后指着盆口上方树干,对宋铁说到:“来,砍它。”
“好,来咯。”宋铁紧张的搓了搓手,提起斧头,斧刃温柔的抚摸了树皮一下。
“你没吃饭啊,用点力气呀,树皮都砍不破?”陆云没好气的骂道。
“这,不是怕砍坏了么?找了两天才找到这么几个宝贝。”宋铁讪讪的说道。
“谁和你说这个是宝贝了,这么常见的树都是宝贝?你家岂不是到处是宝贝。”
“那你之前说的那么好,找到杜仲就可以去西宁吃香的、喝辣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别废话,砍树皮。”
“砍树皮你不早说,早说我就早砍了嘛,你光说砍,我知道砍哪,砍树皮是砍、砍树枝也是砍……”
在宋铁的抱怨声中,一片树皮被剥落下来,一缕白丝状的树胶,从破口处缓缓渗出,越聚越多,仿佛大树因伤痛而哭泣的泪珠,最终滴落到陆云手持的盆中。
“一百五十九、一百六十、一百六十一……”在宋铁挥动他那粗壮胳膊的计数声中,陆云手中的盆装满了。
“好了,够了。走,我们发财咯。”
“切,还发财了,别人找杜仲要树皮,你要这么个破玩意,问了也不说,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的还有陆云接下来的举动。
第三天夜晚,陆云在篝火旁扒拉了一堆草木灰,用盆装上,然后注入清水,把盆又放置火上微炙,手中拿着一个木棍,轻轻搅动着草木灰。
小木棍一圈、一圈,这么循环往复,立定的陆云好像变成了一个树桩,世界中只有木棍在周而复始、周而复始,动作缓缓,但充满了韵律,就好像寂静的夜里,我们听到秒针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
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