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安哥,你该做个清炒苦瓜。”
安哥夹一筷子青菜放她面前,问:“你想吃苦瓜了?”
许意迟拿筷子戳戳盘中的青菜,恨恨道:“你别给我夹菜。你看看我,我这脸都快吃成苦瓜,你炒菜不能放点油吗?”
安哥不说话,又夹了一筷子茄子给她:“这个你爱吃的。”
夹完,他就闷头吃饭,没说多放油少放油。
许意迟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戳戳茄子,最后还是无奈吃了。
肚里不饥,才有力气。
她现在饿得很!
因吃了一肚子素,也因穿来后除了那天给明七演示卤粉做饭,沾了点荤腥儿,之后他们买的明明有素粉荤粉,他们也没吃过肉,没尝过荤菜。
许意迟是肉食动物,下定决心大干一场,好好赚钱,实现吃肉自由!
这股豪情壮志在连着三天不到五更起床,磨浆磨大半日,接着又紧赶慢赶去摆摊,站到亥时方归中消耗殆尽。
这钱太特么难挣了!
许意迟腿脚酸疼得不像话,每日坚持泡脚跑腿也无济于事。她的脚板子下面硬邦邦的,明显就是站多站久的原因。
她之前料想的,赚钱是为了日子好过,安哥能有闲钱读书,眼下倒好,他们或能赚出读书钱,可没读书的时间啊。
他们早起晚归的,日日不得闲,安哥虽没叫苦抱怨,小脸也是白了,身子比她只差不好。
唯有明七,好像在靠摆摊修炼似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提高,最好的时候是每日数钱分钱时,他颇有点像等待家长分糖的小朋友,眼睛里藏不住的期待憧憬。
于是这日归来,照例数钱分钱,分完后许意迟做出一个重要决定:从明天起,明七自个儿摆摊!
做出这个决定,一是觉得这份工太不易,也与之前料想截然相反,不符合预期;二是明七上手之后,她发现根本不需要她和安哥,明七自个儿就能hold得住。
他们不去帮忙,许意迟也不好意思再多拿六成的分成。本来她就不好意思,人再不去就更心难安。
她这回好说歹说,可谓是苦口婆心,方才说通明七他们五五分。因为明七坚持这主意是她的,她还出资帮忙,不拿大头说不过去,任许意迟如何言明教他做法,他是付了学费的,都没办法让其再松口。
许意迟也不是矫情人。
自然说服无果,她就以后可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安哥倒颇为失落,许意迟见状,立马瞪眼:“从明儿往后,每日温书,我要检查。不通过不可睡觉,你得考科举。”
她也不想成为“虎人”,可要不这样,他日她就得从童养媳转正……如此想想,坏人她暂且先当了,待他日安哥及第,会感谢的。
要说她为啥对安哥坚定怀有信心,自然是脑子里关于安哥父亲的记忆:金榜题名探花郎,余家近十年惊才绝艳的人物,本该在皇城为官,自请外任,去了偏远之地清陵,不过几年那里就大变样,这一切全归功于安哥父亲,而他亦是过劳成疾,累死在前往下属县镇的途中。
安哥自小由他开蒙,悉心教导;安哥母亲从旁辅助,虽他身子弱,却不影响早慧。
俗话言:虎父无犬子。
安哥父亲厉害,安哥除非纨绔自弃,否则应不会差到哪里。
安哥反对无效,明七自己出摊。许意迟说是不再跟摊,第二日亦是去了,想着明七万一适应不好,她也好搭把手。
同时,她还另有目的——继续她未完成的烹饪大计。
她想,有明七这个活招牌在,也许会比之前效果好。
这几日她摆摊,也在观察众人,周围的小摊对他们多有羡慕,不少人借着方便过来打听,许是过段时间真有人研究出来,街上会有新增米粉摊。
有就有,她也不担心。
前世一条小吃街,三五步串串香臭豆腐,家家照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