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还记得当晚你是怎么到仓库一楼吗？”

“我只记得半夜去上厕所，不知怎样就到了森林里，还被一群被黑雾笼罩的人追杀，被一名女子缠住了，之后……之后醒来就已经在仓库的沙发上。”

“真相是，你并没有去森林，那些只是梦境。”

“梦境？”

“准确地说，那里并不是你的梦境，而是进入了某个结界里，对方如何进入的……暂时还不清楚，需要调查。随着时代变化，妖怪们不止对人类的身体进行物理伤害，还会对人类的心理进行精神伤害，部分进化更快的会同时造成物理精神双重伤害，就如田中那样，既被控制了意志对身边的人展开攻击，甚至对身体产生影响，出现了兽角和利爪。”

“还好我只是精神伤害。”谢渊叹道。

“怎么说呢，有好有不好。”

“啊？”

“精神伤害虽然对肉体没产生直接影响，但如果不彻底清除伤害，长久以往，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学习、工作还有社交等活动，可能慢慢会出现自伤或伤人的情况，也可能会丧失劳动能力，从而社会带来危害和负担。但你也不用担心。”御子柴瞥一眼谢渊，“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个术没对你造成伤害。”

“您找到他了？”

“不，我见到的不是对你下手的人，还有另一个人，而且只通过了‘术’交手，只能说这人有点实力，但在用术方面比较稚嫩，年龄应该不大，脚底抹油的功夫比用术厉害。”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高手，我现在就只能通过术式召唤你的魂了。”

“……”

“总之，我觉得你有很好的潜质。阴阳师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二战后，三大家族成立了国家阴阳师管理委员会，想成为专业的阴阳师必须先通过专门的职业资格考试，取得资格后得经过管委会一系列繁杂的评估，难度可想而知。但也要知道，这个职业并不像其他职业那样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阳光下，有时会在合法的范围内使用一些‘常规’或‘非常规’手段。”

“‘常规’或‘非常规’？意思是要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

“看你怎么理解。当然，我既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做了充分考虑的，也会向陈老板提出互相交换员工进行深度合作的请求，相信陈老板为了业务的开拓发展肯定不会拒绝，届时你过来了我会安排好工作签证，待遇晋升都按一般员工对待，当然，从培训到正式上岗会按我们的流程严格进行。”

谢渊沉默许久回道，“事情发展的太突然，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没关系，无论结果如何，在答复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公司接待室，吃住都不用操心，这是第二个问题的回答。第三个问题就比较轻松了，训练中心和这里都只是简单的内部空间扩展和转移的结界法术，空间也并不是无边无际的，以后你会有机会接触这类法术。晚点可以请千穂理带你到处走走。”

“我们的名字无人知晓，我们的功绩与世长存，你以后慢慢会了解的。”御子柴把杯里的茶喝完，“好了，今天先聊到这吧。”

说完，御子柴招招手，木樨不知从何处走出来把谢渊带出了庭院，他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姿势眺望远方山脉，突然，他的心弦像是被人拨动了一般，站起身来，就这么直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千穂理正在门口等待谢渊，“聊完了？”

“嗯。”

“走吧。”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对不起，我对工作以外无关的事不感兴趣。”

千穂理没有说话，领着谢渊沿楼梯继续往下走，他跟在后面细细回想御子柴说的事。

“我们现在去哪？”

“带你见见营业部的同事。”

“你都不知道我最后会不会留下来。”

“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