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九、掰弯!
檀邀雨无意与拓跋焘多寒暄,先一步走下高阁。心里正憋着股火无处发泄,才下到高阁的转角,就听见前面一阵猥琐的笑声。
等她人转过了阁角,就见一个鲜卑贵族打扮的郎君正拦着嬴风的去路,不让他通过。
扮作女冠的嬴风此时正低着头,一副受了惊吓又娇羞不知所措的样子。
可嬴风越是躲闪,那位鲜卑的郎君越是兴奋!不断弯下腰想去看清嬴风的脸。
那人不仅张开手臂企图抱住嬴风,口中还不断调戏之言:“听说你就是云台二十女冠之首?本郎君今日倒是要瞧瞧,究竟能美成什么样子!若真如传言所说,那你就别跟着那道姑皇后了,直接从了本郎君,包你今后酒肉不断!瞧伱这腿长臀圆的,定能生出健壮的娃!”
嬴风面对这样的登徒子,非但没发火,反倒陪着对方演了起来,“郎君说笑了。奴家都是宫里选给天女的侍婢,除非是陛下发话,否则奴家哪儿都不能去!”
檀邀雨看着嬴风娴熟的演技,还有那比自己掐得还自然的兰花指,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个念头,这厮绝对不是第一次装女人骗财骗色!
真要是把他推到拓跋焘面前,搞不好三年后这皇后之位就不用自己坐了!
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檀邀雨死死按了下去,自己得不到的,还能便宜了拓跋焘?
拓跋焘都配不上的,眼前这个龌龊的水货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檀邀雨皱着眉不解地看嬴风继续同那人周旋。就算不能显露武功,可以嬴风从花楼上见识到的哄男人的把戏,这种货色他轻易就能甩掉,为何嬴风却在这儿拉拉扯扯?
檀邀雨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当下就想上前。嬴风不能出手,她可不怕拍死一两只苍蝇!
拓跋焘的声音却在邀雨身后响起,“何事喧哗?”
还不等檀邀雨说什么,就见嬴风身子一扭就又往拓跋焘身上倒过去,梨花带雨地哭诉道:“陛下要为奴家做主啊——这位不知是谁家的郎君,硬要强抢了奴家回去!奴家可是一心侍奉天女和陛下的,您可要护着奴家啊——”
檀邀雨杏眼圆睁,惊愕地瞧着嬴风又当着自己的面演了一出弱不禁风小白花。要不是知道这厮不喜欢男人,檀邀雨真要怀疑他这是为了“俘获圣心”了。
然而拓跋焘看到嬴风扑过来的瞬间,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生怕檀邀雨再误会什么,赶紧呵斥了一句,“你先退下!”
嬴风立刻乖觉地收住脚,像是受了惊般躲到了檀邀雨身后。
檀邀雨立即瞪了他一眼,小声咬牙切齿道:“你这戏也太过了。”
嬴风却又故意“掩面而泣”,像是同檀邀雨解释道:“这位郎君说要寻什么宗爱大人,奴家并不知究竟是哪位大人,他却纠缠不休起来……”
檀邀雨瞬间就明白了嬴风的用意,立刻接过话头问道:“原来是中常侍大人的亲眷。说起来,今日的确未见到中常侍大人呢。平日不都是他在陛下身边服侍吗?”
拓跋焘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说他把宗爱打得下不了床,便敷衍道:“他还有别的差事。”
檀邀雨点头,她根本不关心宗爱的如何。她关心的,是怎么让北魏自内而外的乱起来。
“既然如此,这位郎君就由陛下定夺吧。”檀邀雨瞟了眼已经跪在地上发抖的男子。
本来见他对嬴风动手动脚就已经很不顺眼,此刻知道这人与宗爱有关就更加厌恶。
拓跋焘不自在道,“拖下去打一顿就是了。”连姓甚名谁都懒得多问一句。
那郎君却像是得了多大的赏赐,忙磕头谢恩,大约是没想到事情能这么轻易揭过吧。
檀邀雨显然不满意这个处罚的结果,却并没有当面反驳拓跋焘的决定,而是换了个话题道:“听说后日祭孔,不知陛下可有时间陪本宫私下去瞧瞧。”
拓跋焘没想到檀邀雨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