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脑中江濡的脸和声音出现的异常频繁。
总算是下班回了家,徐汝宁习惯性地看了眼时间,距离月客开播还有二十分钟,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江濡把麦打开,录了这么一句后,就下播了:“抱歉,各位听众朋友们,今天有事情要处理,不能直播了,我们明天这个时间再见。”
她今天要写课堂总结,不能直播了。
徐汝宁洗完澡,护完肤,躺在床上美美地点开app中月客的头像,就听到了这话,幽怨地看着手机屏幕。
什么嘛,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来这个?
也不晓得那冷冻鱼有什么事情要忙?她难道不知道有那么多听众每天都在盼着她的声音吗?
这样想着,手下不情愿地在江濡刚发的那段语音下评论:好的,明天一定要来。
把手机放下,徐汝宁打开了cd机,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闭上眼睛。
可是越听越觉得难以入睡,肖邦的夜曲,她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喝点酒吧。
说喝就喝,徐汝宁穿着睡裙,起身去开了一瓶红酒,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蜷缩起腿,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也不倒在红酒杯里,直接拿着瓶子喝。
她时常在想,她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没有妈妈,那个爸爸也就只是被叫做爸爸而已。
小时候,她总爱去叶白芷家里玩,因为人多,很暖和,姨姨和姨夫虽然把她当作亲女儿来看,可终究不是一家人,那层隔膜是冲不破的。
轻叹了一口气,徐汝宁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心下更是烦躁了。
有的时候甚至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没人牵挂,也没可牵挂的人。
思绪各种跑着,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见了底,脸上挂起了红色,把酒瓶随手放在了桌上,回了房间里。
肖邦的夜曲已经到了第17首了,徐汝宁过去把cd机关上,平躺下来看天花板,皱眉,那冷冻鱼到底有啥好忙的,知不知道人家每天都盼着听呢?!
不行,她得问问这人去,到底有啥好忙的呢?
拿起手机,徐汝宁看到声音app旁边的绿色图标,点了进去,果断给备注为冷冻鱼的人打了过去。
江濡正在写课堂总结,写到了一半,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徐总,皱眉,都这么晚了,徐汝宁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接了起来,说:“喂,徐总。”
“喂什么喂,你在忙什么呢?都不直播”徐汝宁听到江濡冷淡的声音,轻哼一声,说。
江濡闻言,怔了一下,听这声音,好像有些含糊,徐汝宁怕不是喝醉了,说:“抱歉,我今天有课堂总结要写。”
“我命令你可以不写课堂总结,但得来哄我睡觉。”徐汝宁的舌头有些打结,断断续续说。
“没有你的声音,我睡不着。”
江濡听到这两句话,愈发确定电话那头的人喝醉了,说:“你喝多了。”
“我想妈妈了”
“我想你哄我睡觉。”
徐汝宁侧着身子,把电话放在耳朵上,晕乎乎地说。
这两句软软的话带着明显撒娇的意味,江濡看着电脑上写到一半的课堂总结,心莫名顿了一下,迟疑了两秒,把笔记本合上,说:“好。”
她猜,徐汝宁应该常常听她的直播。
“我不要我不要听你这个声音,我要听那个。”徐汝宁嘟囔着。
江濡闻言,眼里闪过好笑,当下变换了声线,说:“好,我去找本书来。”
“芸初作新妇,沉默寡言,谨言慎行,终日不见动气。与她说话,她也总是微笑。对上孝顺尊敬长辈,对下温和有礼,处事井井有条,并无不妥之处”
江濡找来了《浮生六记》的译本,挑了一段,用月客的声音读了起来。
徐汝宁安安静静地听着,忽然打断了,说:“我想你给我读童话”
“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