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在哪
深夜的夜店里,灯光不断变化,万小冬笑得比灯还闪人限,他和人碰了下杯仰头喝下,那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靠过来摸上他的腰。
万小冬在的夜店不是普通夜店,比一般的要“高端”得多,来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大公司老板光顾是常事,偶尔还会来几个明星。
总算到了凌晨6点,万小冬结束了一晚上的工作,卸了妆胡乱抹了把脸就瘫倒在床上。
他虚咽了一下,掏出手机看打过来的钱,上次带他去晚宴那个男的,一口一个要永远养他,这才不到几天就被甩了。
万小冬也习惯了,干这行的谁认真谁就玩不起,他疲惫地闭上双眼,即刻陷入梦乡。
他梦见爸爸挥起的棍子,梦见妈妈身上的伤痕,还有人们对他鄙夷的眼光,他的身子谁都可以碰。
最后梦到大学时期的自己,那时他不懂什么打扮,干干净净,和任何一个在阳光下长大的少年一样。
但阳光很快褪去,后来,爸爸赌疯了,每天都找妈妈要钱,前两年他终于帮着妈妈和他离婚了,但爸爸欠的债落到他身上,这家夜店找上他,说他是个“好苗头”,帮他还了钱,但也就意味着他欠了夜店几十万,他不得已过来“打工”。
夜店老板没看走眼,他成了这儿最受欢迎的“头牌”。
从白净的校草变成主动去在胭脂堆里卖,原来习惯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大概这辈子就这样了,睡梦中的他暗暗想着。
-
陈以期总算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上个星期一样有人犯点错就骂得狗血淋头,自己通宵加班还要所有入陪着他。现在总算放过他们,但自己比以前更拼命,几乎就住在办公室了。
就在太平一阵后又有人遭殃了,那天有个新人抱怨了句“早知道不来这里了”,正好陈以期从他后面经过,据说陈以期一下子把东西摔在桌上,直接就要把那人开了,他发完这顿火在场的不在场的新人都安分了。
而那个新人差点被吓哭了,找了陈以期道了好几次歉还是要炒他,最后许清岱回来办事,新人就求许清岱帮他求求情。
在一家酒吧里,许清岱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不断灌酒的男人,拍拍他:“至于吗你,有哪家公司员工不抱怨的?十六招人要求高难招人,你还炒鱿鱼。”
不说还好,一说陈以期就被点爆了一样:“他自己说不想来这!不想来就滚啊,妈的谁稀罕他留下来一样!”
幸好音乐声音大,没吓着其它人,也得亏许清岱习惯了他这破脾气:“行了,你这样你那些部下还怎么活,人就是说说,又不是真的想走。”
“滚!都给我滚!我管他想不想走,待不了就别他妈待,赶紧辞职最好!不用谁同意,他一交辞职书想去哪去哪!”
他接着骂,好像真的被气着了:“最好直接走,让谁都别想找到他!操他妈,走啊!现在就走啊!”
许清岱看着他这样子,表情更复杂了,五官皱在了一起:“我说,兄弟,你要放不下禾荧就把她找回来呗。”
陈以期被一下按了静音键一样,酒也忘了喝,过了会儿才又仰头灌了口:“我在跟你说那个傻逼,谁跟你提禾荧了?”
语气依旧冲的很,只是音量小了不少。
许清岱有些无语,估计他是醉了,嘀咕了句:“我看你每句话都在提禾荧,小荧这一辞职对你打击真够大的。”
最后他把陈以期弄回去了,好歹保住了那个倒霉蛋的工作。
宿醉后的陈以期从床上坐起来,头痛剧烈,扶着额头坐了好久。
眼前浮现的景像不断变化,走马灯一样让他看到了从过去到现在,他最后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认命似的下了某个决心。
他站起身,没心思打理的头发长长了些,他随意地用五指往后捋。
卧室外面有些吵闹,他顶着满头起床气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