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 第161节
在西方把灵魂交付给魔鬼类似一种仪式,一种泯灭自己的仪式,那也是他所能做到的,即使知道时间不能倒流了,但他还是想以那样的方式去博回,这个世界,有些人表达情感并不是存在于那句简单的“我爱你。”【不造这么说大家懂不懂,不懂的话没关系,以后也许就懂了,当懂得越多一些东西就越浅显。】
☆、穿过骨头抚摸你的脸(番外)
时间, 二零一二年七中旬,事发地,巴黎,人物,童磊。
以下由童磊口述:
我叫童磊,出生于一九八五年, 华裔, 祖籍潮汕, 从小伦敦长大, 十五岁被确诊患有中度社交恐惧症。
在医生的建议下,我成为一名志愿者,在十五岁到二十岁期间我积极参加公益活动, 通过参加公益活动我结识了很多朋友。
二十岁,外人眼中的我是一个乐观开朗的阳光男孩, 换言之, 我摆脱了社交恐惧症这个标签, 即使我的家人已经不需要为我的健康担心, 但参加公益活动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二零一零年,二十五岁的我成为伦敦一家公益机构的正式员工。
二零一二年七月中旬的一个周三,我的上司派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找出一件外套。
关于这件外套的几个线索是:外套出现时间为二零一零年年中, 番茄色,外套后背印有DIY图案,根据描述这个图案看起很像炸酱面。
说完一切,我的上司语气不无羡慕:你走运了。
因这趟任务我的银行户口多了十万欧元, 不管最终能不能找到那件外语,那十万欧都将归我,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我所就职的公益机构性质类似于物流中转站,专门负责对热心人士捐献的衣物进行分配处理,再送往世界各地。
那件外套的经手人是我,更有,我还穿过那件外套。
那天,同事的咖啡泼到我的衬衫,脱掉衬衫我随手拿起那件外套,直到下班,我才换回已经晾干的衬衫。
正因为这件外套,我认识了连嘉澍,一个你通过杂志电子媒体身边人的口述常常活跃在你周围,但你从来就不认为某一天能和他一起喝啤酒说心事的人物。
因为这类人不坐经济舱,不挤地铁,不坐公交不在快餐店吃饭。
为了我银行账号多出来的十万欧,七月中旬的第二个周末,我如约出现在希斯罗机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陪同连嘉澍前往尼日尔和耶路撒冷。
根据输出记录再加上我的若干印象以及排除法,尼日尔和耶路撒冷是那件外套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坦白说,要不是为了那十万欧,我是绝对不愿意去干这般无聊的事情。
这件事情被归结为无聊是因为,能找到那件外套是一种存在于口头上的机率,好比是一只垫底球队嚷嚷着我们能拿到联赛冠军。
每年,成吨成吨的物质被送往落后国家,那件衬衫只占据这成吨成吨物质中的零点零几公斤的重量。
不说重量就说层层叠叠的物资分配好了,往大卡车一塞,开往救济点,一大堆人等在那里,几分钟后物资被抢一空,那件外套最终有没有到达那些人手中不得而知,也许被忘在仓库里,也许卡车一路颠簸它被落在路上了,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有。
好吧,即使那件外套最终到某个人手里,也不能保证这个人会珍爱它,下一批物资到了,旧的物资被丢进垃圾桶,迫不及待跑向救济站,看看有没有更合心意的东西。
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能找到那件外套,但那十万欧让人眼馋。
在这个世界,有些人的气质与生俱来,如连嘉澍。
希斯罗机场,T恤配工装裤外加鸭舌帽黑框眼镜,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但往那里一站,人头攒动的机场,眼睛第一时间就能捕捉到。
我朝连嘉澍走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