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一时举步维艰,便向周珩借了高利贷。本以为等几个月布匹卖出去,可以还出本钱来,哪晓得卖空了家中器具,填进这无底洞中,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你当时拿到手的是二十两,但实际借的钱是三十两,扣着十两因怕你还不出钱。三十两每月计复利,正好七十二两整。至于超过期限,罚多少自是周公子说了算。”
听刘镇如此说,那人面色煞白,心如死灰。这数月生意艰难,他二十两银子尚且凑不出,若往后连房契都保不住,一家子老小便要彻底沦为头上无片瓦,脚无立锥之地的贱民。
可周珩哪管得着他将来何以为生,钱放出去,不论对方使什么样的法子,哪怕去偷去抢,只要如数连本带利拿回来,不差一个子儿。否则便要叫躲债的人知晓他的厉害。
那倒霉的布商被人拖出去,周珩将牙签随手掷在一碗芙蓉蛋羹里,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刘镇。
刘镇心生警惕,以为他要与自己说起往后不再用他讨债之事。哪想周珩摩挲了一圈玉骨瓷的茶盏,笑问刘镇:“听说你娶了臧功曹之女?”
刘镇并不知臧宓的名字来历,但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却是一沉,晓得他所说必是八|九不离十。
“前年我母亲曾托媒人去提亲,他家不识好歹,竟拒了这门婚事。我家乃是兵户,这些酸儒文人向来眼高于顶,瞧不起武夫。想不到她今日竟落到这步田地,被配给你这样……”
周珩说起当日被拒婚之恨,对臧宓今日落到这样的下场,不无暗爽苍天有眼。只是不好当着刘镇的面将他贬得一钱不值,好容易将幸灾乐祸的表情收敛,话锋一转,与他说起心中猫抓一般挠人的正事。
“她乃大腰细,又生得那般勾魂的模样,x起来一定很爽。我给你十两银子,买她几晚上,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