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
口,直到来了这破庙之中,这金叶子才堪堪派上了用场。
秦皎皎抬起双手,将伤口都露出来给他瞧。
她鼓着脸颊,嘴角处也破了皮,看上去就像个受了欺负的可怜孩子在同自家大人卖哭撒娇地求安慰,“还有这里,你给我吹吹。”
钟伯行毫不迟疑地捧住她的双手,极致轻柔地对着她的腕子呼气。
二人维持着这般搂抱的姿势待了好一阵,秦大小姐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她扬着眸子,瞅了一眼那始终站在钟大人身后做四大皆空状的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好了。”
秦皎皎略显难为情地垂下眼,将手收回来。
“不用再吹了。”
钟伯行却没撒手,他直直地盯着秦皎皎的双眸,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幽深暗色。
秦皎皎呼吸的节奏就在这样的注视下乱了起来,她额间冒了些细汗,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怎么,怎么了?”
她直觉钟伯行有话要说,而一贯闷葫芦的钟大人也如她所想那般张开了唇。
“我……”
“皎皎——”
庙门之外起了骚动,秦沐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京兆府尹和大批的衙役,正风风火火地朝着这边行来。
执手相望的两人之间那暧昧焦灼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钟伯行身躯一震,似乎是被这声呼喊唤回了理智。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垂下眼眸,松开了秦皎皎的手。
“……”
秦皎皎不甚开心地撇了撇嘴,一时也说不出心头那股子失望因何而起。
“秦尚书既是来了,我便先带着翟正信回大理寺了。”钟伯行起身要走,“你回府之后好好休息。”
秦皎皎及时拉住了他的衣摆,“你就这么走了?”
她没忘记四天之前的分别之时,自己是如何地出口伤人的。眼下她状况欠佳,钟伯行才会对她如此温柔,倘若等她完全好了,钟伯行再忆及那一天的情形,难保不会变回一开始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的钟大人。
秦大小姐仰起头,眼中水汽说聚就聚,像是祈求抚|摸的小狗一般眼巴巴地望向钟伯行。
“那,那待我回去之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她声音轻轻的,语调又娇又软,仿佛若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下一刻就能直接落下泪来。
钟伯行不语,只是垂眸望着她。
秦沐的呼喊声转眼间又近了几分,显然已经到了庙门之外。
“你说话呀,”秦皎皎着急起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皎皎啊——”
秦沐已经迈入庙门,大理寺的侍卫恭敬地躬身对他行了礼。
秦皎皎用力拽了一把钟大人的衣摆,“钟伯行!”
擂鼓一般的脚步声愈加逼近,秦皎皎抿着嘴,余光已经能清晰看得见秦沐于行走间摆动的衣袂……
“我去看你,等着我。”
钟伯行低声道了一句,轻轻从秦皎皎手中抽出了自己的下摆。
衣摆堪堪自然垂落,秦沐已经走到了二人面前。
钟伯行转身拱手,“秦尚书。”
秦沐点了点头,“此番小女得以获救,多亏了钟寺正。”
他俯身扶起秦皎皎,看向自家这个颇让人操心的女儿,神色虽然严厉,眼中担忧却是藏都藏不住,“还敢不敢再胡闹了?”
秦皎皎不服气地低声辩驳,“这件事又不是我的错。”
秦沐懒得在此处教训她,“外间备了软轿,走吧,先同为父出去。”
秦皎皎‘嗯’了一声,攀着秦沐的手臂往外走。
可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被绑久了浑身无力,秦皎皎经过钟伯行身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倏地向他怀中靠了去。
钟伯行出于本能地扶了她一把,紧接着手中就被塞进一个小小的锦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