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变
润的眼角,露出笑容说“齐哥哥,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口渴。”
圣齐愣了半响,嘴巴张了又张,“一会我给你烧一壶水,肖彭从外后悬崖找到个大蜂巢,我给你冲水喝。”
“谢谢圣师兄和肖师兄,我没事的。”
为了躲避那行人的追杀,弘彬师傅已经将门派挪到了元国的深山之中,至于任繁的楚国,弘彬师傅不允许从此以后任何人在任繁面前提起,也从不在任繁前提起关于家国的话题。她在后竹林凉亭下喝着清冽的雀舌,回想着自己与仁家的过往,心里虽一阵酸楚,也不会露出半点声色,任繁的母亲是自己母亲的闺中好友,自己的母亲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任家不管不顾的收留了母亲和她,任繁父母成婚颇早却产子极晚,自己已经历练回来将近成年任繁才刚出生,而那时自己的母亲已经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她含着苦楚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在去世前在弘彬耳边只轻声说了一句:“保护好繁儿。”
母亲那句保护好任繁大概是弘彬今生的唯一任务,从任繁成立了血刃派之后任繁便紧紧紧随她身后,从一小点看到她幼年。那股雀舌虽已咽至腹腔,唇里的苦涩却依旧保留,依稀能想起来某个早晨,只有四岁的小繁儿依靠着她奶里奶气的撒娇,“弘师傅,我不要练功,我今天要休息。”弘彬一把把她扯过来,给她捡起来一把篦子梳着乌黑油亮的长头发,笑眯眯的反问她,“那么小繁儿不想练功,想干嘛去呀。”“繁儿呢要做这世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嫁给这个世上最英俊的男子!”任繁稍稍歪着头,小眼睛对着任繁,亮晶晶的,或许她的眼睛里装着的是星辰吧。想到这,弘彬的嘴角也稍微舒展开来了,这是这段时间,唯一成功用回忆来舒缓着自己心情的一次。
可惜,任繁确实也不是学习功夫的材料,这些年来弘彬每天都要教任繁至少四个时辰的基本功,教了小十年了,她也经常偷偷看着任繁,任繁虽然也偷偷的用功却也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手指,肩膀没有力气,不过虽然经常锻炼她要她挑举重物,手指却未曾磨出一点茧子,仍然天生的细滑如玉,发丝如雪,回眸一笑更倾倒众生,但是任繁的体质也是非常差劲,吹个风都能在床上躺很久,动不动就咳嗽,真是令人担心,比起这个她更担心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任繁该怎么办呢。想到这,弘彬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是想着至少也让任繁学会个防身的功夫,看来还是自己和弟子们保护她吧,不,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从竹林外闪过两个青衣男子,他们大步朝着弘彬走过来。
“师傅,弟子予匀回来了,你让我们俩下山打探的消息打听到了,当晚,任大人确实是。。。”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汇报着下山的情况,说到任大人时却哽咽住了。
“说。”
“确实已经去世了,连任夫人也。。”弘彬的眸子一暗,半滴泪从眼角流过,滑过脸颊,啪的一声落在举着的半杯茶里,她不动声色,继续喝着半杯已苦涩的茶。
“凌儿呢?”
“宇少爷还未有消息,任府中没有找到他,但凭他命大,可以躲过这一劫。”
“继续找他下落,看到他便带他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