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 第36节
身子骨元气大伤,一连几月卧病不起。
林清清拎着大包小袋昂贵的补品来访,更是三天两头炖鸡汤送来帮助乔母补身体。她手脚麻利,又是不怕脏不怕累的,顺道便将房屋打扫一遍,连旮旯缝都擦得干干净净。
一来二去,自然而然成了半个保姆。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乔母自认从未亏待林清清,平日里全家人对她客客气气的,有什么好事都捎带上她一份。林清清也极有分寸,从未偷拿过一分一毫,更离乔父远远的,叫那些说过‘防火防盗防保姆’的闺蜜自叹小人之心。
谁知道林清清会被男人骗。
据说是个初中毕业的男人,自称是被父母赶出家门历练的富二代,穿戴有几分阔气,讲话文绉绉的,写起情书来言辞肉麻至极。他油嘴滑舌又手段高超,新鲜花样多,三两下将淳朴的林清清骗进街边的小旅馆中。
那个年代保守,未婚先孕的事被捅到校方面前,开除必不可免。林清清执迷不悟,既想保住孩子又想保住学业,万般无奈之下便求到乔母头上来。
乔母恨铁不成钢,劝说她与渣男分手无果,便给了笔钱了断关系。后来林清清还上门过几回,当时乔母正在怀二胎,吃不好睡不着情绪极为低落,连自家人都不见,又怎么会见林清清?
两人最后一次相见是在乔母的梦里。
难产二十四小时后的乔母精疲力竭,梦见林清清穿着护士服。这个费尽千辛万苦从山里走出、又自毁前程的女孩,本就瘦削的身躯仿佛只剩下一层皮抱着骨头,站在病床前摇摇欲坠。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生在农村?”
“我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能生在有钱人家?”
她埋怨不公的家世与命运,憎恨幸福又天真的城里女孩,述说着怀孕被学校开除后的不容易。用为数不多的存款租了间不透光的地下室,每天都能闻到垃圾腐烂的味道。她孕吐严重,有一次肚子疼得没力气起身,两天滴水未进,清醒又昏厥挣扎多次,最近还是自己爬起来吃馊了的饭菜。
说这些话时,她目光中栖息着冷冷的光。
“清清。”乔母轻轻叫道:“还来得及……”
她想告诉她,男人的花言巧语不能相信,跌入陷阱更该及时止损。人生总有犯错的时候,但她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
对方却摇了摇头,笑得凌厉,“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林清清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抬起手又放下手,最后深深望她一眼,转身推开门走了。
乔母疲倦地合上眼眸,再睁眼便是全家老小围在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热切关怀。这个梦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直到此时听到录音才幡然想起。
“都是林清清找的我。”
录音笔穿出护士沙哑、带有地方口音的叙述:“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她是来上大学的,我是来打工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十二月下过两场雪,一场在二十号,一场在二十五号。二十号那天晚上十点多,她挺着肚子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催生的药,能提前生孩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