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开恩呐，小人是撒了谎，饶了小人吧，小人都交代，小人全向大人交代。”

阿四幽幽抬头，害怕的看了看贺大人，，犹犹豫豫的说“其实，四月二日那天，少爷压根就没回府。”

贺大人大惊，愤怒拍桌子，指着阿四大骂道“少爷没回府，那你为什么说少爷回府了？”

阿四被吓得连连发抖，不停的磕头谢罪“对不起老爷，小人骗了老爷。”

兰泽舟道“贺大人莫要激动，先听他说完。”

阿四说，四月二日那天，他们在百香茶楼吃完酒，听好曲以后，贺文轩就让阿四回来替他打掩护，晚上不回来了。

四月三日卯时，阿四去贺文轩屋里看了看，贺文轩还没有回来，等到晌午阿四端着贺夫人熬的汤来的时候只见到了贺文轩的尸体躺在床上。

柳漓卿没忍住问了一嘴“为什么要隐瞒实情？”

阿四哭着说“老爷对少爷一向疼爱，但不是纵容，平日里便不愿意让少爷出去鬼混，老爷叮嘱过我，不能让少爷再跑出去了，否则就打断我的腿，如今，少爷却死了，我怎么敢跟老爷说少爷彻夜未归，我怎么敢说实话，我怕老爷打死我！”

“你！”贺大人气得拿起手边的杯子砸向阿四，阿四侧身躲开了，杯子四分五裂躺地上。

“老爷饶命啊。”阿四不停的磕头求饶。

柳漓卿从兰泽舟腿上起来，走向阿四，问他“所以，四月二日那天，贺公子去了哪里？”

“小人不知道，公子没有告诉小人。”阿四眼中闪过一抹慌张，最不自觉抿了起来。

兰泽舟起身，拍了拍衣袖，对贺大人说“本官先回去了。”

上午问完话，兰泽舟便觉得阿四很奇怪，就让人去调查他，发现他在四月二日那天去过青楼，而他的证词中写的却是和贺文轩回府了，虽然阿四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兰泽舟深知阿四肯定还有事瞒着他们，没有交代清楚。

“大人，你说第一案发现场是贺文轩房间呢？还是在外面？”

柳漓卿自问自答“我觉得是在外面。”

兰泽舟“何以见得？”

“贺府上下这么多人，如果贺文轩是在贺府被杀害的，为什么没有人听见他呼救呢？而且那日咱们不是去贺文轩房间查看了嘛，门窗没有损坏的痕迹，没有攀爬的痕迹，这只能说明贺文轩是在贺府外面被杀害的，然后凶手又把尸体弄了回来。”

“不过……”柳漓卿还有一个地方没想通。

“不过什么？”兰泽舟问道。

“贺府戒备森严，按照阿四所说，晌午才看见贺文轩的尸体出现在房间里，那么凶手是怎么在朗朗乾坤下把尸体人不知鬼不觉的弄回来的呢？而且偌大的贺府，没有人发现，凶手也能准确的找到贺文轩房间所在，所以我推断，凶手肯定是贺府里面的人。”

兰泽舟有些欣慰的点头“分析得很好，不过，一切要拿证据说话，我们的重点不仅是在阿四身上，还有贺文轩的尸体，是时候该验尸了，明天早上再去一趟贺府。”

“是啊，阿四肯定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柳漓卿总觉得阿四在隐瞒着什么。

贺大人不同意验尸，柳漓卿以为兰泽舟说的验尸是偷偷摸摸的去，没想到兰泽舟大张旗鼓的带着仵作去了贺府，要当着贺大人的面验尸。

贺大人冷声道“兰大人，下官说过，我儿尸体必须完好无损，不能解刨。”

兰泽舟不慌不忙的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袖，而后才缓缓说道“本官听大理寺的官员说了，是贺大人一直不同意验尸，才导致此案搁置不前，大理寺的官员品阶皆在你之下不敢违抗你的命令，上无法面对皇上，下无法查清此案对你有个交代，从前便听闻贺大人最是懂礼数，上对朝廷尽职尽责，下对百姓关爱有加，怎么如今这般叫人为难？”

贺大人老脸羞赫，满脸无奈，似乎有什么隐情，柳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