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
府的逆子嘛,都在上京生活,谁又比谁尊贵呢,忘了告诉你,我的父亲是当朝二品官员,比你高了三个位阶。”
风萧萧看着曲阑,怒火攻心,居然想要用武力解决。
李伊尹立刻拦住了他。
他面无表情的作揖道歉,然后拉着风萧萧迅速离开了。
玉自寒绝望的看着曲阑。
“曲阑小姐,我真的那么不堪吗?”
曲阑摇头,她一时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
上京贵族的纨绔子弟都是这样,思想老旧,曲阑也很无奈。
玉自寒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潇湘馆,曲阑陪在她身边,也许是春天多雨,外面的码头边,烟雨濛濛,雨滴落在衫布衣上,沾湿了一小片。两岸的行人撑起油纸伞,缓缓漫步于丝丝细雨中。
“做了这等丢脸的事,姑姑必定不许我回潇湘馆了。”
玉自寒抽泣着,伏在桥上,她眼圈红红的,嘴唇也有些泛白,泪珠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而滚落着,长长的睫毛在她面上撒下了一片阴影。
“自寒,总会有办法的。”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杏黄色长衫的男子,生的风流韵致。
“潇湘馆头牌?不如随我入宫,我给你安排差事。”
曲阑抬头看去,拱手作揖。
“见过皇长子殿下。”
玉自寒诧异的抬头,心灰意冷的她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曲阑不敢劝阻,皇长子是当朝贵妃的皇子,也是未来要做太子的人。
“你以后就跟着我进宫吧。”
曲阑看着离去的玉自寒,脊背一阵发凉。
皇宫是哪种地方,漫漫长夜,勾心斗角,既然入宫,此生都不能回头了。
回到府上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阶夜色凉如水,曲阑的闺房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曲阑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想到今天还没有用晚膳,她起身提着一盏幽暗的灯在前面引路,去膳房的路上,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若隐若现。
“听说了没有,姑苏知府升任了朝廷从三品官员,以后要常驻上京了。”
“姑苏知府氏家大业大,又从事经商,这来了上京,那些富贵人家都要忌惮吧。”
门外的几个姑姑谈论着朝廷的事,曲阑并没有在意,去膳房拿了些点心和茶水就跑了回去。
“曲阑,明日清晨大人要你入宫,祭奠皇后,还有为久客公主的刺绣题词。”
“好。”曲阑在房间里面答应着。
上一次入宫时皇后薨逝,已经过去了六日。
第二天清晨。
皇宫
在这琉璃黛瓦的宫殿里,却是漫无边际的孤寂,这座宫殿气势磅礴、宏伟壮观,不仅是宽阔,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绚丽多彩。
曲阑跟随着姑姑,来到后宫。
恰巧碰见了当朝贵妃。二十年前皇后被禁足,贵妃秦芷深协理六宫,她的野心却不止于此,一度想要干涉朝政。
精致的角楼里面洒下昏黄的灯光,皇宫琉璃瓦顶,檀木做梁,飞檐上的两条龙,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皇上立储的事,你们可是有耳闻啊?”
曲阑不敢上前,只是一如既往的在旁边的亭子里面题词。
曲阑看到,秦芷深虽是贵妃,仗着帝宠,秦芷深穿起火红的衣服,裙裾绣着金色祥云,用宝石点缀,头饰繁杂,雍容华贵的样子,犀利的眼睛凛然生危,扫视着台阶下面的几个心腹大臣。
父亲也在里面听候着贵妃的发落。
“如今皇帝九子,唯有皇长子桑榆和皇次子延年备受宠爱,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