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里奔袭

老头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这期间白武依旧每天上山砍柴，劈好去镇上卖给贾府。但是毕竟家里少一个最大的劳动力，日子过得逐渐窘迫。

以前老头在的日子，山上两人合抱的大树说砍就砍，削去枝杈后自己就扛着下山了，把树交给白武之后就带着老黄上山打猎去了。

现在老头走了，砍树劈柴打猎喂狗，这些事情都得自己来。以前看着老头干的轻轻松松的事情，到自己手里就变得困难重重。

好在这些活平时老头也没少让他干，现在也不至于没个头绪。粗的木头扛不动，就先砍细一点的，大不了多跑几趟，大的野兽打不到，就先猎个灰兔打个野鸡。好在家里的老黄还算争气，撵鸡赶兔也算一把老手。家里隔一段时间也能见到荤腥。

这天是镇上的集市，白武和小妹吃完中午饭就急急忙忙的往镇上赶，这样走上二十里地，刚好能赶上镇上的大戏开场。

等白武带着小妹赶到镇上的时候，却发现围坐在戏台周围的人寥寥无几，一打听才知道，镇上黄老板开的茶馆今天请来了一位说书先生。

说书在这小镇可不常见，而且黄老板放出消息说今天说书的主角就是咱们的汇州人，人们大感兴趣，乌泱泱的都去听书去了。

白武和小妹一商量，索性也去听书去了。

茶馆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外面的人还在一个劲的往里面挤。

老板大喜，索性将说书先生的位子安排到了靠窗的位子，又在窗外临时加了几张茶桌。白武和小妹正好赶上加茶桌的时候，竟意外的在外面占了个好位置。

老板看茶水卖的差不多了，便将先生请到靠窗的位子坐下，递上一杯热茶，请先生开始说书。先生轻点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紧抿着嘴环视了一下众人。

“啪”的一声巨响，满座皆惊，说书人这才开始悠悠道来：“今天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咱们汇州出发，身着紫蟒北上的开国第一大将军——杨武，杨大将军。话说这杨大将军，可是咱们的开国名将，马下奔袭不输骑兵。‘马下奔袭七百里，气吞山河十九州’。说的就是杨大将军。杨将军此番北上，不为别的，就为了与京城那位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

紫蟒，北上，奔袭，白武心中一震，这说的应该就是老头吧，毕竟紫蟒这种稀罕玩意儿应该不多见。

小妹悄悄看了白武一眼，她也在心里琢磨着杨武是不是爷爷，那天天还未亮，小妹没有看清蟒袍，但是感受到了爷爷走路走路时一往无前的气势。正重要的是，小妹感受到了此时白武握着他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

“老头北上是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这绝对不可能。”白武心中暗想，一个天天去调戏寡妇，扣完鼻屎偷偷抹在白武衣服上的老头，是绝对不可能跑个一千多里去跟别人争什么天下第一的。

“汇州距离京城，整整一千四百余里，老将军仅仅用了九百六十四步，每走一步，便吸收数里的山河气势。”说书人继续讲着，“距京城还有二十里，此时老将军的气势已到顶峰，数里之内，飞沙走石，鸟兽尽藏。京城那位也在城楼上等待已久。一位是开国第一将军，一位是天下第一高手；一位千里奔袭，身携万里山河之势，一位养精蓄锐，背靠皇城祥龙气运；老将军一步跨出，便是二十余里，须发怒张，蟒袍鼓胀，以手为斧，以力劈山河之势当头劈下，京城那位同样以手为刀，拦腰便砍。两人还未交接，便已是飞沙走石，风惶惶迷的人睁不开眼。只听到风沙中当的一声。”

老先生“啪”的一声响木，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端起茶慢慢品了一口。周围心眼活络的茶客们又赶紧加了杯茶水，催促着说书人往下说下去。小二笑眯眯的赶紧给茶客续上茶，老先生这才悠悠的开讲。

“只听是当的一声，竟是金铁相交的声音，风沙散去，两人各退半里，一时间竟是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