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表哥位高权重 第4节
高兴,便更为用心了起来。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左菱舟稍稍停了笔,一边揉了揉手腕,一边看着地上的字,暗道:她面前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动声色的瞄了顾玄棠一眼,就见顾玄棠还正在看自己的字,她想着顾玄棠刚刚教她时的认真与耐心,暗暗猜想,莫不是是个夫子?可是这个年纪当夫子,未免太过于年轻了吧?她又想了想,猜到,或许是个秀才?左菱舟回顾了一下他平日的习性,越想竟越觉得可能,不沾厨灶,不懂缝补,娇生惯养,又写的一手好字,可不就应该是个秀才嘛。
她这么想着,倒觉得也不错,这人出身富贵,还是个秀才,若是今后和她一起离开这里,顺手帮扶自己一把,那自己的以后也会好过许多。这么一想,她就生出了几分讨好的心理,进屋倒了两杯水端了出来,喊道:“表哥,你热不热啊,喝点水吧。”
顾玄棠对左菱舟这一下午都十分配合的练字,很是满意,以致于晚上的时候,还教她背了篇诗文。也亏得左菱舟记忆力好,记诗文什么的没有困难,不然怕是连觉也睡不安生。
她这边算是彻底过上了规律稳定的生活,除了晚上的时间由自己支配,其余时候,都被顾玄棠拿来教认字了。左菱舟能明显感觉到自从她乖乖的学习写字开始,顾玄棠对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她想了想,觉得这大抵就是每一个老师对待学习认真、成绩优异的学生的通病吧,毕竟,她这些日子学得既快又好,换做自己是老师,也定然很高兴有这么一个优秀努力的好学生。
左菱舟暗自在心里把自己夸奖了一番,同时决定继续贯彻这一战略,努力刷顾玄棠的好感度,好让他能在日后,对自己多帮扶一些。
顾玄棠见她一连几日都学得十分认真,想着少年人的心性拘不得,便在第四天的时候,放了她一天假,许她干些旁的事情。
左菱舟这一闲下来,才忆起自己之前的衣服还没洗,匆匆拿了盆准备去河边。结果刚出了门,又立马拐了回来,看着已经穿着自己的旧衣有一段时间的顾玄棠,问道:“表哥,你这件衣服需要洗吗?”
顾玄棠闻言,不觉有些头疼。
他这会儿也大抵看清自己身娇体贵的本质了,也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从醒后一直穿着这件衣服,无他,唯舒适尔。可正因为他身娇体贵,顾玄棠同样对于自己已经将一件衣服穿了快十天了而耿耿于怀,十天啊,顾玄棠想,十天,都够他的伤慢慢恢复了,他好歹还擦了几回身呢,这衣服却无法更换。思及此,他就更头痛了。
左菱舟看着他一脸的悲痛,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他的烦恼,她想了想,道:“要么这样吧,过几日隔壁镇上有集,表哥便和我一起去赶集吧?镇子上东西多,许是表哥能看上什么衣料呢?”
顾玄棠闻言,倒是对这个提议有些兴趣,“也好,那到时就有劳表妹了。”
左菱舟笑了笑,“应该的。”说完,她抱着木盆,出了门,往河边走去。
顾玄棠见她走了,也没再继续呆在屋里,他记得左菱舟走时拿了钥匙,便直接将木门的锁扣紧,向东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家贫,无从致书以观。”出自宋濂《送东阳马生序》
第七章
等到左菱舟洗完衣服,一边唱着歌,一边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家时,就见木门上挂着熟悉的扣紧的锁。她当下有些惊讶,连忙掏出钥匙开了锁,匆匆向屋内走去,却见空荡荡的屋子空无一人,左菱舟有些不敢相信,轻声喊了句,“表哥?”
却是无人回应。
她一下就有些懵了,怔怔的在桌边站住了,想着,是去哪里了呢?总不会是悄悄离开了吧……
她的思绪有些乱,整个人也有些失落,一方面劝着自己,可能他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一方面却又理智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开也实属正常。两相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