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贪你的遗产 第6节
沈砀定藏的严严实实的,皇帝爹令她设法找名单,她要从哪下手?
“你个小贱蹄子,竟敢偷小姐的首饰,看我不打死你!”脑中这念头还没转完,隔壁房忽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女音。
“我没有,我真没有,你含血喷人......”接着响起的是陆果哭泣的哀求声。
沈慕乐身边的陈嬷嬷?
难道在均州养病的沈慕乐回来了?
季迎柳忙就着烛火将纸团点燃,急忙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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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迎柳怎么可能是公主?”
这厢,段昭办完沈砀吩咐的差事,将调查来的季迎柳在沈府这几个月的一举一动汇成册子,递给沈砀后,如没骨头般瘫在小榻上,扇着折扇碎碎念:“这世上的人长相相似的多了去了,她长得像公主,并不稀奇。”
沈砀没理会他,快速翻开册子。
“对了,迎柳这几个月除了帮助那个叫什么........哦,叫陆果,帮助这个叫陆果的丫鬟做些杂事,其余时间都窝在屋中绣东西,除了今日,还不曾出府和府外的人接触过,怎么可能是借着你手混入沈府的奸细,要我说,侯爷您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个女子就觉得人家对您居心叵测,这回请您一百个放心,迎柳绝对不是那混入军营蛇蝎心肠的萍儿........”
提起这个名讳,沈砀抬头冷不丁的看他一眼。
想起那段惨烈的往事,段昭立马噤声,在沈砀盯视下,懊恼的用折扇轻轻打自己一下嘴,呵呵干笑:“瞧我这张臭嘴,不开哪壶我非要开哪壶,方才的话侯爷您就当我放个屁,什么都没说。”
沈砀俊眉拧住,骤然出声:“你前一句说了什么?”
段昭“啊”了一声,疑惑道:“当我是屁?”
“不对,上一句。”
“躲在屋中绣东西?”段昭觉得这几日自己越发不了解沈砀了,往日的沈砀清冷自持,极少关切除了家人以外的女子,这么特别关注季迎柳还是平生头一遭。
“那她就不是了。”而身为京城女子头号香饽饽的沈砀,向来眼界高,怎会关切季迎柳?他只不过是听了段昭呈上来的册子,越发肯定心中猜想,才松了口气,他丢下手中册子,抬手拿起桌案上置放已久的茶汤抿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看向盏中茶汤。
几片薄如蝉翼的梨片漂浮在茶面上,随着他手晃动的动作,上下缓缓浮动,和平日~他喝的润喉汤味道不同,这应该是她亲手熬好的,甜中带涩,绵~软爽口,只能说味道比平日里的府里丫鬟熬的好喝些,不足为奇。
可观前日段昭和将士们痛饮的模样,好似不是喝的普通茶汤,而是瑶池琼浆!沈砀尝罢,甚至有些嫌弃的放下茶盏。
“什么她不是?”段昭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忙从小榻上起身,扇着折扇快步走到沈砀身边,盯着沈砀狐疑道。
“秘报上说皇帝流落在宫外的公主,生在柳县,被一对赤脚行医的夫妇收养,这对夫妇不会生育,对公主还不错,柳县又是药材之乡,哪儿的普通农户出生的女子自小就被父母逼着学药理,抓药贴补家用,极少会教女子琴棋书画,女红等,所以咱们这位公主自小不擅长这些。”
“您是说迎柳会女红,排除她是公主的可能?”提起这位公主,段昭醍醐灌顶,疑惑道。随即拿折扇的手轻拍自己脸颊,“说来也怪,这皇帝若真想对付您,直接废黜太子,寻个借口罢了您左都督的职务便是,怎会屈尊降贵想抛出个身份见不得光的公主暗地里对付您?”
“是不是我们在宫中埋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有误?或者是皇帝怕你帮太子解决兵部出纰漏的事而抛出公主给咱们下的障眼法?目的是不让我们分出精力帮太子?”
就算障眼法,那也得看他沈砀上不上当!沈砀垂下眼睫,优雅的抿了口茶,嘴上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