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追妻火葬场 第33节
草坪中有一处小景,有几个花坛子,腿软的无力,酒精作用,他坐了一个看起来能坐的坛子。没有穿外套,身上的条纹衬衫替他抵挡着海风。
心脏上是烧灼感,精神越发压制不住的亢奋,酒精彻底将他控制。
他扯了扯身上的衬衫,一声嘲笑,“随和?我对你没有照顾,也不至于不随和?”他想起陈望说的话。他对着对面的房子自言自语,好像那幢黑压压的房子是一个能听懂人语的人,也能听到他离了这么些距离的声音。
“做饭?整理房间?还种花儿?”他看着那房子,全当它是一个人了,他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情,“那些不是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就是关心?就是对你好?”
“什么狗屁道理,呸!蠢货!活该不正眼看你。”他呸了一声,像个骂街的女人。这种举动在清醒的时候绝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这个英俊冷酷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的男人身上。
他冷沉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絮絮叨叨,“知道我多想见你吗?就想见见你怎么啦!为什么不来!就这么的不愿意看到我?”他抬手摸了摸头发,头发上硬硬的,只为了让它们集体换个方向,发型师说这样非常帅。“我还信他们,我还专门做了这么蠢的发型,你为什么就不来看一眼?”
他唰的从坛子上站起身来,匆匆走到一处只有栅栏将两个区域分隔开的地方,这里是和那边最近的地方,没有深深的灌木阻隔,来的第一天他就摸清了。
他对着房子,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指着房子说话,像在训话。
“我现在有时间了,你要是肯回来,对我态度好点儿,种个花儿又有什么难处。”
他原地转了一圈,“我把这儿全种花,我亲自种,谁我也不用,我把他们全部赶走,我每天亲自做饭,这种事又有什么难的,啊!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学什么,我请最好的大厨教,难道我,我傅荀还能学不会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你有要求,你得说。你可以教我,你教教我怎么对你好。又没有人告诉我怎么讨你欢欣,我又不是流氓,整天研究女人,你教教我怎么啦,你教教我,我就学会了,”
海浪拍着岸边的岩石,海风狠狠刮来,透过单薄的衣衫,浸凉不清醒的人,他踉踉跄跄原地打转,胡乱的自言自语,最后一跤跌在草坪上。草坪上有水,他却没有动,就那样单膝跪着,单手落在草上,掌心下是冰凉的带着水的草,水很快浸透了衣料,湿了膝盖。
他耷拉着头,喃喃自语,“我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照顾义务,我知道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我只是以为以后有时间可以弥补。你爸爸说了那些话,让我签字的时候我没有脸说什么,我没脸赖着不签,我甚至没脸说半个不字,你要离婚的时候我也没有脸赖着不离。”
他跪了许久,也不管草上的水气浸透了他一大片裤腿。他忽然起了身,直直朝前,他终于走到了栅栏前,手指握住栅栏,扒着就往上跃,他要翻过去。
他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走到这里,他早想要从这里翻越过去,任打任骂,他只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
第36章
“哎呀, 欲速则不达,欲速则不达,你要是现在过去了, 咱们的全盘棋就输了!”陈望像是掐着时间出现,将不清醒的人及时的从栅栏上拽了下来。
“滚,别管老子。”
“对,老子, 你是我老子。爷呀,咱们回去, 你现在这样过去, 以太太目前对你的态度, 你只会得到一个耳光外加一句流氓。”
“你放开我!”
陈望与傅荀两个人在习习的海风中纠缠, 陈望哪是他的对手,最后老何来了,魁梧的身板将他往肩上一扛, 带回了屋里, 花园里重新安静下来。
海水不知疲倦的从远处卷来,撞击着海岸线。
这是大海的声音,让林恩筱觉得安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