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发现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根本就看不见陈钰，也听不见她讲话，所以如果自己跟陈钰交流，在外人眼中就是犯病了。所以张何不会扭头，只是自顾自地回答，以防增加被其他人扭送到南华医院精神科的风险。

“好吃。”

陈钰听着张何敷衍的答案，腮帮子鼓得老高活像仓鼠似的。张何看着陈钰的表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认真地介绍起了午饭，

“麻婆豆腐，鲜嫩细化，入口即化；宫保鸡丁，红而不辣、辣而不猛、香辣味浓、肉质滑脆；特色回锅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微辣鲜香，开胃下饭。”

陈钰听着张何如数家珍般地介绍，更加痴迷地盯着张何的饭菜，就差流口水了。本来张何对于自己跟女鬼相处心里还有点别扭，但此刻看着陈钰流露出的这小女孩般的可爱模样，心里的芥蒂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于是张何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

“想吃吗？”

陈钰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飘荡在海河路的街头，虽然从来不会饿，但是偶然间听到路人讨论美食的时候，她总是会好奇这些东西倒是什么样的滋味，能人其他人露出那么开心幸福的表情。

“张嘴。”

张何说道。

陈钰当然乖乖地张开了她那红润秀美的小嘴，张何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便用筷子夹住一块豆腐往她的嘴巴里喂。最为鬼魂的陈钰当然吃不到这块豆腐，只见筷子连同豆腐都直接穿过了她的嘴巴。

两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了神，随即也都反应了过来，陈钰脸上没了笑容，只剩下黯然和悲伤。张何的情绪同样低落了下来，但陈钰很快便从哀伤中走了出来，甚至还安慰张何：

“没事，我能多了你的陪伴就挺满足了。”

剩下的时间里，气氛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热烈，张何风卷残云地吃完了午饭便回到了教室。即使麻婆豆腐和宫保鸡丁是他最爱的菜，但这一顿午饭依旧吃得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