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糖水铺(美食) 第18节
释道:“不是不是,我谁也没相中。”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带了歧义
楚子渊正为她第一句话松了口气,又听到第二句,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抹失落感,那感觉就像这碗没味道的糖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默默咽下。
江杏言罢,行至桌前水盆中,用绣帕沾了些冰凉的井水,在额头擦了两下。
那枚花钿的颜色瞬间淡了不少。
“这...这怎么这么容易擦掉了?”
林银见状,大为惊讶,看了看井水,又看了看江杏的额头。
及笄的姑娘所绘花钿并非清水可洗的,须得专用的药水,想当初景正为她抹去额间花钿,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
江杏的眉眼微微弯了弯,露出一抹俏皮的神色,白净的小手指点了点额间:“我这是用胭脂所画的,自然能擦掉了。”
她一直很排斥绘及笄花钿之事,仿佛有了这一枚东西,自己就是一个人人待摘的鲜嫩桃儿。
如今对外放出风声说自己觅得夫婿,加之额头没了花钿,便可信以为真,静待风声平息,她也能安然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江杏对林银解释完,又转过身,仰起头看向楚子渊,问道:“阿煦,我擦干净了吗?”
眼下手中没有镜子,她自己看不见额头,只能胡乱擦了两下。
晓丹闻言,正欲走上前来帮她擦拭,楚子渊却快她一步,自江杏的手中将那方绣帕抽出。
少年的眼眸蕴着一抹赞许的笑意,抬起手,轻轻的,像对待珍宝似的,为她将额间的花钿尽数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江杏仿似感觉不到他的触碰,只是偶尔会有温热的指尖随之触碰,引得少女眸光微抬,羽睫微颤,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这一幕安静又美好,晓丹了然于心的笑了笑,拉过一旁呆住的林银出了厨房。
过了许久,少年的薄唇微微轻启,一字一顿道:“擦干净了。”
低沉而浑厚的嗓音如冬日飞泉,直击入江杏的心灵。
江杏愕然地张了张唇:“你...你擦掉了?”
所以,她额间的及笄花钿,最后是由阿煦擦掉的?
难道他不知道只有定亲的夫婿才可以帮及笄的女子擦拭花钿吗?
少年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快的熠光,隐隐含着一抹独占春色的暗涌,却又怕吓到眼前娇娇的人儿,一瞬便消散无踪。
面容恢复一派纯然清冷,一丝不苟道:“嗯,你看不见,所以我帮你擦掉。”
他如此自然地解释,江杏脑海中升起来的旖旎瞬间消散,不由在心底里暗暗谴责了自己几句。
阿煦行事素来勤快又热心,他的动作就真的只是帮自己擦掉那枚碍事的花钿,才不是什么定亲夫婿的仪式。
“多谢了。”江杏恢复自然的神色,温和一笑。
“不必谢。”少年的嗓音凭添了一丝隐忍的暗哑。
他只是顺应本心,做了想做的事情。
第19章
夜幕初露,王青神色凝重地驾着马车疾驰而来,才堪堪停稳在糖水铺的后院,便立刻迈腿大步跳下车。
四方院内,枝繁叶茂的丹桂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兔子灯和漂亮的灯笼,照耀着院中熠熠生辉。
灯烛辉煌之下,林银坐在石凳上,腿中放着竹青编织的针线筐,随手捻了两颗桌上摆放的酸甜可口的果干放入口中,而后拿起针线,开始缝制新的围裙。
晓丹正在另一株丹桂树上挂着灯笼,景福一边扶着她踩的椅凳,不时晃荡两下,惹得姑娘家频频嗔骂,满院儿追打。
江杏不时抬头笑看着他们,转而提笔沾墨,书写着这个月售卖的六款糖水和小食的用料配方,楚子渊则安静的坐在一旁为其研墨,不时侧眸端看着她的笔画。
江杏的字初识只觉横姿娟秀,细看却也不失劲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