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圣月王后的新衣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旁,多了一个银光闪闪的王后宝座。后座上的女主人头戴百花拱月的圣月皇冠,寓意圣月国和炎花国莲蒂并头。她身穿金线红喜服傲视群芳,身边坐着魔界最强大的男人。
她抬高如孔雀般傲睨一世的头颅,金枝玉叶的美貌在灯光下神采飞扬,她傲雪欺霜的神情像在昭告天下:等待多年,这个龙姿风釆的王者,终究是我炎芙霓的!
她尽态极妍的红唇轻抿微笑的弧,过了好一会,她才能稍稍平缓爆棚的虚荣心,视线从台下转向身旁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的目光从没停留她身上,此刻也一样。
"大王,恐怕有人混水摸鱼,末将已在王宫各处加强戒备。"左将军行步如飞上前禀告。
北魅魁点头并挥退左右,默不作声拿起酒杯自斟自饮,惆怅如饮临刑酒。
北魅魁始终没看她一眼,炎芙霓收回视线,酸文假醋地挪了挪身子坐好,慢慢垂下了整晚傲骄的脖颈。
王宫宾客都沉浸在热闹氛围,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一角,有一抹白影轻手蹑脚攀爬上海月环的寝室。
圣月国是恶魔的国度,寝室内一片黑暗,炎御安讨厌透了圣月国缺乏灯盏的设计。他打了个响指,两指腹间的破渊粉滋一声点燃,于空气中燃烧成一道道白光,白光又如气体飘散溶入黑暗,室内的能见度立即提升不少
破渊粉於圣月宫晚间常被使用,但粉末是来自炎花国的破渊花。
床上酣睡的人儿如跌落魔界的天使,她玉质金相肤如凝脂,连黑暗也掩盖不住她的冰魂雪魄。
震惊于她的美貌,炎御安双脚不由自主往她靠近。
急于看清她,他又连续打了几个响指,寝室又亮了几个度。同时床上的人儿被清脆响声吵醒,她缓缓睁开足以与星月争辉的美眸,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
眼前俊逸的白衣男子沈腰潘鬓举止优雅,高大尚的贵族气息浓郁。
"我叫御安,放心,我对你沒恶意。"炎御安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控制住自己贪婪的视线不往下移,但双脚仍不舍得移开床边半步。
海月环对于少年的出现深感唐突,但比起季心紫那一次,她已平心定气处之泰然。何况时日渐久,她意识到身为圣月国的环妃,一言一行应有大家之风。
"公主已入宫,圣月国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我是来带你走的。"炎御安说。
"不可能,他不可能娶公主!我相信他。"
"为免你破坏婚宴,他已把你囚禁房内,不信的话你试试去开门。"
"我才不信。"海月环起身去开门却发现房门被锁死了,她大声呼叫也无人应答。
不可能!难道他所言属实?她想起北魅魁从没答应过她退婚。
她的表情从深信转为怀疑,怀疑又转回深信,静默一会又变成不忿、心痛。她摇了摇头,一滴清泪滑落。
"开门!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魁!"
想到炎芙霓公主正穿着王后的新衣,与他有影皆双接受万人祝贺,海月环声嘶力歇哭喊著拍打房门,痛苦得像被千万只虫子啃咬。
良久,她卷缩身体缓缓滑下地,原本振聋发聩的哭闹渐变成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