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清醒之人
魏玉润听她这样说,心头未免有一些窘迫,可非常快,他便反应过来,赶忙解释说:
“霍娘子并非叛徒,自一开始,她就是我的下属。”
因此,她才会给他通风报信。
现在两方跟解,自然不应当再计较此事儿。
燕楚楚点头说:
“你讲的没错,那霍氏是你之人,这一点我早便知道了。可她族人却不是,起先,霍家可是分明白白的说要投靠并效忠燕家,可你瞧瞧,他们如今又作了啥?在我们广郡府遭到危机之际,他们却急不可耐地投靠了作为燕家仇敌的你们,这不是叛徒是啥?我亦不要求他们身先士卒,只须他们可以在我们拼死命时安安分分的,不拖后腿的便成了,可是连这一点,他们全都作不到,反倒作了最要人不齿的叛徒。如果此事儿发生在魏将军的治下,魏将军又会怎样做呢?”
魏玉润张了下口,想着要说一些啥,却又不知道应当咋说,只可以偷偷叹息一声。
不管在什么地方,叛徒全都是最要人厌恨跟鄙夷的存在。
如果他的话,势必也会把他们关进大狱,自重处理。
既然这样,他还有啥原由要求燕楚楚放了那一些叛徒呢?
燕楚楚见此状况,心头的怒火且倒是小了些许,继续说:
“我知道霍氏是你之人,她为你们作事,亦是理所应当的。
因此我不会强逼着你把人给交出来,可同时我也希冀,魏将军不要要我为难。
如果轻巧放过了霍家,燕家应当怎样自处?谁还会把燕家的命令当一回事儿呢?”
“是我想错了。”
魏玉润已意会到了自个儿的错误,心头几近要给内疚给淹没了,“我一味护短,却是没有设身处地的为燕太太着寻思过,忽略了燕家的难处,想一下真真是羞臊难当,我在这儿向燕太太赔罪了。”
说话间,便向燕楚楚屈身作揖赔礼。
魏玉润先前也仅是暂时没想明白罢了,现在明白了。
他真真的觉的自个儿适才脑筋给驴踹了,真真是要他无脸见燕楚楚了,更加莫提“好友”二字。
至于霍家,他也已尽力了,即便结果不尽顺意,也对的起霍子姗对自个儿的一片忠心了。
燕楚楚见魏玉润神态不像作伪,通红的颜面上满满是自责,可见是羞臊到了极点,心头的火气不禁散了大半儿,联寻思到魏家的惨剧,知道他大约亦是有所触动,太想要求全,才会这样顾虑不周,这样,亦是算作有情可原,倒且无须过于计较。
最关键的是,如今正值两方合作之时,着实不宜因由于区区一个霍家闹翻。
因而,燕楚楚便舒缓了口气儿,虚抚他淡微的说:
“魏将军何须这样?无非是一点误解罢了,现在也说明白了,你这般郑重其事儿的,倒要我不知怎样是好啦。”
魏玉润执意行完礼,才皮笑肉不笑着直起身说:
“燕太太宽宏大量,我却不可以轻巧谅解我自己。”
他心头明白,经此一事儿,俩人当中怕是没有法子像先前那样相处了。
即便燕楚楚外表上对自个儿倚然和先前一般,可她的心头必定已有了隔阂。
寻思到这儿,他不禁更为怨恨自己了,乃至对霍子姗全都有了二分迁怒。
实际状况上,霍子姗冒死给他带来的讯息,实际上对魏家军而言,并未有太大的用处,唯一要他动容的,仅是霍子姗对他的那份忠心罢了。
起先,他们为救霍子姗,已损失了许多人手,独独霍子姗又给他惹出了许多事儿来,乃至还险些引起兵哗,她的过决对大于功劳。
对于他而言,霍子姗不管是忠于他,还是忠于瞿六,全都是一般的。
如今还为她,开罪了自个儿搁心头的好友兼盟友,他在自责内疚的同时,亦不免对霍子姗这罪魁祸首心生不满。
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