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不宜
刘琦,你的户籍是会跟着你一辈子的。
你别无选择。”
林钦说罢,再拍了拍刘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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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嘴角,一改之前的严肃,眼神里全是温柔与祝福。
“放轻松,别想太多。
锻炼的方法,我昨晚已经教给你了。
可以修习剑术的地方又不是只有道场。
去吧,
你会没事的。”
与烈日炙烤、尘土飞扬的盲山以东截然不同,嘉平关以西的地界是一片潮湿葱郁的低洼盆地。密密麻麻交错排列着的高大松树和杉木遮天蔽日,仿佛从未有人踏足。疯长的青苔和杂乱幽暗的怪石肆意挑动着胆敢踏入此地每一个人,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
现在本是清爽的夏天早晨,本应是阳光明媚,而这片包裹着前路的树林仿佛与世隔绝,弥漫着若隐若现的迷雾,没有一丝生物涉足的痕迹,散发出沉闷腐朽的气味。刘琦静静聆听,除了队伍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竟找不到一声鸟叫,静谧的充斥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死亡气息。
天边的乌云犹如一片黑色的幕布,缓缓向嘉平关方向逼压而来,遮蔽了远方的山脉,像是铁笼一般围困着整个洛山领地。
同一时间,洛山城北的剑阁脚下早已是银河倒泻、大雨倾盆、五步之外,牛马不辨。紧邻着宽十丈有余的护城河南岸的是刺史乔骏赏赐给新任禁军教头尹弗的安居之所。
“师兄。。。师兄!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绕道洛山县,我们已经耽搁两天了,
要是还让师傅知道我们私下过来挑战,那可就麻烦了呐。”
“赢了,就不麻烦。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哪里的话啊,师兄。
只不过这一路上来,只要提到琉雀,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官兵小吏,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你想表达什么?”
“不是。。。
师兄,您想想,琉雀仅用两年时间就吞并了大大小小二十家武馆,这期间不要说有谁踢馆取胜扬名立万的,就连寻仇滋事的事儿也鲜有耳闻。
您不觉得这太蹊跷了吗?”
“有什么可蹊跷的?
要么是跟你一样,畏惧市井流言,瞻前顾后停滞不前;
要么就是老剑鬼花了些大本钱,堵住了那些得胜剑客的嘴巴。”
剑阁城下的石子路上,头戴竹篾斗笠,身披及膝蓑衣的李铇回头看了看同行师弟孔钧一脸茫然的稚气表情,得意的哼笑一声,侃侃说道:
“据说啊,那老剑鬼在得到刺史大人的赏赐之后,即刻便着人夷平了这里原有的院舍,招募了整个洛山州内的能工巧匠,仿照蓟县深山中原有居所的模样,两百人,整整耗时一年才筑成了这座大宅。听说,这其中的用料工艺极为考究,花费甚甚巨大,就连宅内马棚的立柱都是精挑细选,从舟山安林千里迢迢搬运过来的。
孔钧。”
“额,啊?”
“呵,你说,他们认输后,打算付给我多少钱打发我走呢?”
青砖灰瓦,高耸的白墙,红漆金钉,以及一对饕餮衔环逐渐分开后,似开未开的花苞、似发未发的新芽和一个年逾半百的驼背管家。
李铇的自信当然不是空穴来风,如果说琉雀是关外规模最大的剑派的话,李铇和孔钧所在的烽羽派便可以称得上是整个方周帝国势力最为强盛的武家。借用烽羽派之名,在招牌前署名“极意”二字,开门收徒的武馆,每年都必须支付高额的费用,而李铇和孔钧此行的目的便是出关逐一收取供钱的。
“在下名叫李铇,是虎贲中郎将杜锋座下弟子,后面这位是我的师弟,孔钧。今日是特意前来拜会的,希望可以有幸请贵派高手指教两招,让在下一睹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