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狼藉的高门嫡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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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扬起一抹不羁的笑容,抬手揽住蔺天韵的肩,阿白朗声朝着众人说道:“既然抽到我家夫郎,那我便和我家夫郎一起,以荷花为题,弹曲作画。”
蔺天韵自然也明白这是崔辰故意给自己找难,本想随便应付一下就算了,还没开口就听到阿白说要同他一起,眉头微微皱起,握了握阿白的手劝道:“妻主,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什么呢。”阿白抬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言笑晏晏,“我们是夫妻,自然做什么都要一起的,等会儿我弹琴,天韵你为我作画可好?”
许是被阿白话里的轻松感染,蔺天韵的心情也轻松起来,嘴角带笑的点点头。
崔辰在方舟上看着庭阁上的那两人旁若无人恩爱的样子,拳头都握的发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带着丞相之子该有温婉笑容,将二人请到专门为这个活动准备的方舟上。
方舟上早已备好了笔墨颜料,也同样备好了各种乐器,阿白先让他们把方舟驶入荷花从中,又选了把音色听起来好不错的古琴,便撩起衣袍原地坐下,将古琴放在自己膝头。
“天韵,我这个角度好看吗?”坐下之后,阿白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衣袍和坐姿,抬头笑盈盈的问站在桌案后面的蔺天韵。
碧蓝的天空下,一片绿油油的荷叶中粉色的荷花或含苞或盛开,荷叶从中,一位蓝衣佳人垂眸抚琴,发丝被风吹动,撩动了一旁的荷叶,也撩动了在场无数人的心。
“好看。”蔺天韵眼神里是无尽的爱意,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开口,低头专心作画,阿白这边手指轻抚琴弦,一曲《莲花浮记》从指间倾泻而出,如同一阵清泉,荡涤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一曲很快弹罢,阿白探头看了看还在专心作画的蔺天韵便又继续弹下去,《莲花赞》、《海玉莲》、《出水莲》三首连弹,在场的众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方舟上的二人所吸引。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蔺天韵那边也落下最后一笔。
同他相处了那么久,他的画技如何阿白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于是便抱着古琴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桌上那幅画,笔触细腻,颜色的晕染和过渡都恰到好处,想了想,提笔在那幅画的左上角写下两句诗: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放下笔,阿白又将画纸抬起来仔细的观摩,点点头语气里满是自豪:“嗯,不愧是我家亲亲夫郎,画的就是好。”说完转身将画展示在众人视线之中。
若说刚才阿白的演奏已经让众人失了心神,那蔺天韵的画就可以称得上是惊艳四座,无论是画中的荷花景色还是垂眸弹琴的阿白,都可以说是画的惟妙惟肖,笔触与用色都是极好,说一句大家之作也是担得起的。
“崔二公子,这幅画是我夫郎为我而做,既然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我想我把这画带走,应该也不碍事吧。”阿白将画纸收起,看着前方站在方舟上朝着自己这边驶来的崔辰,脸上的笑容带了些嘲讽的味道。
“那是自然。”崔辰脸上的笑肉眼可见的僵硬。
真是该死,这蔺天韵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子,自己本来是打算让他出丑的,谁想到他的画功那么好,再加上和阿白那一看就非常恩爱的氛围,自己的主意算是落空了。本打算在他出丑之后,自己再出场惊艳四座将他彻底踩到土里,如今却是不可能了。
原本就藏在衣袖里的纸条这下更是不敢去碰,崔辰对着蔺天韵僵硬的夸了一句:“看不出来,蔺公子的画功如此高超,真是深藏不漏啊。”
“客气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崔二公子,若不是崔二公子,恐怕我家夫郎的这手画技还没机会展示呢。”阿白抬手环住蔺天韵的肩膀,笑盈盈的看着崔辰,说出来的话成功让他脸色黑了几分。
阿白也不想再和他继续废话,方舟靠岸之后就直接牵着蔺天韵的手拿着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