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倒师爷

芒砀郡地处四州六府十郡，是刘季龙兴之地，淮河穿流而过，也是黄河故道，因此高手能人众多，三教九流多聚于此，成为一个虽属北唐却三不管的地区，除了汤家，还有其他几大势力摩擦不断，芒砀郡官府无力压制，郡守是换了一茬接一茬，五年死了三个郡守，但是这玉伤却一直屹立不倒，被称为“不倒师爷。”芒砀郡或许不认识郡守，但一定认识师爷玉伤。芒砀郡郡守府往东走二百三十余步，一个小院落，门前两颗梧桐树刚发出新芽，虽是三月，却有些冷清，没有多少行人，邓海山也行到了门前，门前的对联已经许久未换了，都已经泛白了。邓海山迟迟没有推开门，当年自己满身是血的，为了逃避追杀，爬进了这扇门。自己没有想到，一群丧尽天良的强盗，竟然真的为了义气，千里追杀自己。没有一丝声响，春风拂起，门缓缓地打开了，迈步进入，小四合院，院落中两棵梨树已经开花了，如雪的梨花，覆盖着整个小院，为着院落增添一丝生气，中堂大开，跟其他人家不同的是，没有桌椅板凳，厅中有两个玉蒲，剩下的是满屋的书籍，没有书架，就那么随意的堆满了整个房间，墙上挂着一幅洗剑图，女子溪边柳树下洗剑，玉伤就那么站在画前，眼前只有画，或者说只有画上的女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邓海山问道？

“按理说，擒下你应该没问题，没想到你到了武破境的。”玉伤言语中有些诧异道。

“你知道的，境界从不代表一切，我跟武疯子学了三年，对于武疯子来说，从不在乎境界的。”

“你知道的，我不想杀你。”说话间，玉伤身前白色气息化作九条白龙，游走身旁。

“没想到你到了儒家圣人境。”

“还记得你当年从门前满身是血得爬进这屋中吗？其实比你更早的时候，我八岁那年比你更要落魄，还记得我六岁的时候兵荒马乱，我也是在那一年成了孤儿，就在那年，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就在那年，孤苦伶仃的我在破庙连上吊自尽都因为庙太破房梁连同那个绳子一块断了，很好笑吧，上吊坠断房梁，可是我却哭的声音都嘶哑了，无助，饥饿，在这种时候我等来的竟然不是希望，而是同样饥饿的野狼，就这样我竟然跟狗一样咬死了那头狼，然后开始了我的流浪，只有六岁的我，世界从此黑暗了，直到八岁的我踏进了这个院子。”玉伤平静地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邓海山打断了他，邓海山知道玉伤从来都是心计最深的那个人，自己在芒砀山脉遭受武碎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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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擒杀，目标却是悠尘宗远，自己知道，如果两个小家伙死在了这里，肯定整个芒砀郡都会倒霉，甚至北唐都会倾覆。

“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派人刺杀那两个小家伙，派武碎境高手擒杀我，只是为了杀两个小辈？”

“这两个可不是普通的小辈，杀了他们可是会让很多人发疯的，只要那个老家伙能让汤家灰飞烟灭，我就有把握让整个芒砀郡尽收囊中，武疯子可是有很多仇家的，武疯子振臂一呼，十国征战再起，我取得白帝之命，顺应天命，天下寒士入我门下，跟世家分衡抗礼，大事可期。”

“你觉得武疯子会站在浪头，成为炮灰？从陈胜吴广，到黄巢，再到张士诚陈友谅哪个率先起义者会有好下场，不过是个靶子而已。”

“这可由不得他了，你今天一定要留在这了。”玉伤身前游走的九条白龙瞬间飞出屋子，盘旋于院落之上，化为九条白色巨龙，绕着整个院落上下快速翻飞，在整个院落外形成一白色的光球，玉伤口中轻吐:“困界，虚空。”空间自成，儒家圣人，万物境，教化万物，万物皆可教化，此境界顽石都可教化，儒家之道，万物皆存，即是一方世界。

邓海山瞬间飞退，如同瞬移般，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