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两件事儿
“睁眼两件事儿”..这是妈妈吐槽时说的话,意思是每天睡醒睁开眼睛就想起的两件事,那么吐槽的是什么呢?想起的是那两件事儿呢?..一个是房子,一个是我。
先说房子吧,这是个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的话题,也可以称作房子情结。早在妈妈年轻未出嫁前,是姥姥给提的条件,要找个对方有房子的。之后遇见了爸爸,奶奶口头承诺到处的房子到后来的公房私房等等乱七八糟的一本糊涂账。待到我记事时候起就住在了现在的这个老院子里,当时是我和爸爸妈妈三个人十平方左右,长条形的一间房子,宽度顶多两米多一点。说是十平方,其实实用面积根本不到。小时候爸爸妈妈做过棉手套生意,积压的好些包货都被堆在最靠里墙的位置。紧挨着那些货摆了一张一米五的大床,剩余的空间里北墙挤着些组合柜,靠门边是个冰箱,南墙有缝纫机等另外一些家具。简易的饭桌是借用紧挨着床头处的缝纫机,有几年那里也是我写作业的地方。两米多的宽度减去那些家具的占用,剩下的也就过个人吧。
可能许多人小时候都有这样的感觉,拿一张桌子来说,小时候个子小,总觉得那张桌子很高大,等长大后就觉得桌子变小了。而对于当时幼年小小的我来说,也觉得家里是不宽敞的。
那个时候家里还有个起脊砖瓦房,是爷爷奶奶住的房子,我也在里面睡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漏水。地势还低,有一年的夏季下大雨,我在那瓦房里一觉醒来,见好多鞋子都漂在了黑乎乎的水上,爸爸妈妈和爷爷都在忙着拿容器向外舀水。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瓦房的屋门外就多了道弧形的门槛。每次进去出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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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抬高腿去迈,很多年后才知道那是为了防水砌的。
再后来那间瓦房就被拆了,盖了现在的砖房,我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间,面积不大,七个半平方吧。但是这边盐碱地,又潮湿,墙皮早就面目全非了。年年扫土,年年到处都是土,土里还有土鳖、湿潮的虫子和深红色的铁皮蜘蛛。我的房间加上漏水漏的又厉害,碰巧之前的店里有可以住的小房间,于是就在那里将就了四年,今年搬店了,我因为要住回来就在小房间的墙面做了扣板处理,糊了个干净的面皮,屋顶也做了防水。即便这样还是在自己乱七八糟的行李堆中偷偷哭了一通,讨厌老房子的老鼠和虫子。四年里添置了太多东西,讨厌睡在仓库里的感觉。
今年我有三十了,当年新盖的砖房也有二十几年了,这片都是这样的房子,官方组织语言叫棚户区。曾经的许多年里,政府都在做棚户区的治理,在若干个拆除的谣言里,这片宝地依然林立,直到今年停拆的尘埃落定。我的家在害怕被拆除而不敢装整的一片狼藉里迎来了一个又一个新春。一个记录了我的成长,埋葬了妈妈青春的地方,话到现在她都没能寻到一处满意的自己的房子。年纪大了,年纪老了,当初房子的情结现在又多了房子的情结,潜移默化的时间陈酿里,或许妈妈有时候会和我一样,也会觉得这个地方挺好的。或许妈妈有时候会和我一样,也在一个人的时候为了房子默默哭泣过。
那么我呢,我是那两件事中的其中一件,长辈眼里的大龄单身未婚剩女。
记得前些年朋友们经常开玩笑说要是等到三十还单着就筹办个三十大寿,把那些年掏出去的份子钱都收一收。结果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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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三十了,却再也不提那话了。
或许很多长辈眼里的大龄单身剩们都听过有人说“别再挑了、多大了,不好找了,人无完人,差不多得了,二茬等等等”...刺耳不?但是讲不通道理的事就是无语加上礼貌的微笑,仅此。有时候有些人说的有些话就是那么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的思想阶层和情商。又好比晚餐习惯轻食养生的我被若干个看到知道的阿姨阿伯们严词正辩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