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看见了些不该看的

宁述白站在门口：“怎么了？”

葳蕤哪里还敢逗留，转身就要离开，宁述白猛的打开门，葳蕤提脚就要跑开。

顾兮若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右手从被褥中抽出来，上下翻动，几条小小的黑色蛊虫朝着那葳蕤的脖子处飞去。

葳蕤眼睛一黑，立时就倒了下去。

宁述白皱着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她杀了？”

顾兮若拿起托盘里的衣服，宁述白转过身。

“无妨，只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晕过去了，醒过来就忘记了。”

宁述白冷哼：“你的蛊术倒是出神入化。”

顾兮若拔下发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葳蕤从地上爬起来，顾兮若伸出手，蛊虫默默的回到了她的手上。

“我怎么在地上？”

顾兮若笑了笑：“许是太累了。”

宁述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兮若，只得催促：“别误了时辰。”

葳蕤低着头急忙走到顾兮若的身边，只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只是在给顾兮若梳妆的时候，自己好似有些畏惧，但惊惧从何而来，葳蕤自己也说不清楚。

片刻后，葳蕤看着顾兮若满意的点点头：“白爷当真是好眼光，姑娘可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顾兮若看向铜镜，只是隐隐绰绰的感觉自己好似变了个人，嫩粉色穿在她身上，她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阴郁不堪，但也仅此而已。

葳蕤带着顾兮若来到外间，像炫耀似的，等着宁述白夸奖，宁述白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兮若，自顾自的拿起桌面上的铜扇。

径直下了一楼。

顾兮若叹了口气，跟在宁述白的身后，李斯等在院子外，看到顾兮若的片刻，明明眼睛就亮了一亮，但宁述白不答话，他们连夸都不敢夸。

“葳蕤姑娘，我送你回去。”

葳蕤点点头：“多谢。”

一路上下人不时侧目，顾兮若在铜镜中其实看自己看得不甚分明，到底是好看不好看，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但向来以素衣素面示人的她，今日恐怕确实好看，才引得人纷纷侧目。

何悦吟一袭粉衣等在门口，今日这般场合，她也要去亮个相，宁述白刚刚的话还让她有些难堪，但她不在乎，这才刚刚开始。

看到宁述白，幽兰忙戳了戳何悦吟的手，何悦吟换上一副笑脸转过身：“爷。”

笑容在看到宁述白身后的顾兮若时，僵在脸上。

同样的颜色，顾兮若竟穿出了一股子潋滟娇俏的味道来，宁述白斜睨了一眼：“丢人现眼。”

何悦吟将将站不住，幽兰和素琴连忙扶住何悦吟。

马车等在门口，顾兮若抬脚上了马车，何悦吟有些不甘心，她派人查过顾兮若，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来历的野丫头，何以能和她平起平坐。

揉了副笑脸快走了两步：“爷，今日要去林家，带顾姨娘过去么？”

宁述白将将上到马车上，昂首挺立，何悦吟站在马车下，似乎低到了尘埃里：“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道？”

何悦吟连连摆手：“悦吟不敢，只是今日爹爹也会去，悦吟许久未见过爹爹了。”

马夫撩开帘子，宁述白留下一句话，让何悦吟险些在宁家门口晕倒。

“既然你想时时刻刻和你爹待在一起，不如一纸休书将你送回去。”

顾兮若坐在边侧，宁述白自坐了进来，就在正中间的位置闭着眼睛假寐，他不同自己说话，顾兮若是决计不会开口的，大抵都是自讨没趣，宁述白一句话可以让人生气许久。

听着敲锣打鼓的声音，想来是林家到了。

宁述白整理了下衣冠，率先从马车上下去，顾兮若跟在身后。

林家的马夫大抵也是没料到宁述白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待宁述白下了马车，杌扎就要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