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父 子
章……”
“爸,依孩儿看来这却未必,也许他俩去找另外那位名医……”
“孩子,爸敢断言,他俩只有去找章性初。”
“孩儿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另外善医残伤的那个人,就是我!”
“爸!可是孩儿明天也要离开山庄。”
“哦!你到什么地方去?”
“孩儿现在还不知道要去何处。”
“爸也想不明白你这句话的道理了?”
“适才孩儿追上那位蒙面女子,互搏胜负,所约和在此地与赴会众人相同,只不过多添了两件事,我胜,若她肯自动打开面纱,可以免死,她胜,我须终身臣服,过百招或百数为和,和时我须依她一件事,结果她出了个巧妙的题目,使孩儿无法不和,最后我只好遵约,她要我陪她漫游名山半载,地方由她随时相告,并要我明早即行,所约相会的地点,不准告诉别人……”
“傻小子,这是三件事了……”
“人家可也自动地揭开了面纱……”
怪人听到这里,不禁仰颈大笑说道:“并且她还对你笑了一笑?”
蓝天一燕红着脸,低下了头,没有开口,怪人又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去吧傻小子,我只好留下剑南守庄,不过你仔细点听着,自古有言,美女若蛇蝎,你要特别当心!常言说的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孩子,我从来没对你严下过谕命,这是第一次,我但愿也是最后一次,你遵守约信,我不再多说多问,但是你要牢牢记住,和这女子往来,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只此半载,今后永远不准再见她的面!再就是永世相守,结为夫妇。犯我这两条谕令,孩子,爸也只好忍心对你绝情!”
“孩儿谨遵此谕!”
“不得我的同意,妄泄山庄和身世的机密,你要当心家法!”
“是,孩儿永世不忘。”
“你怎样离开的飞龙山庄,我要你仍然怎样回来,不能多点什么!除金银身外之物不算,也不能少点什么!你懂吗?”
蓝天一燕羞红耳目,迭声说懂,怪人才又豪放地说道:“犹记儿时读李白‘庐山遥寄户侍御虚舟’七言古诗:‘我本楚狂人,狂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好人名山游……’,即曾有志遍履五岳,后果如愿,只惜偏偏未能登临庐山,至今深以为憾,愿你能凭至诚之意,打动那小佳人之心,庐山一游,归来之日,捡个明月良宵夜,你我父子连她三人,放怀畅饮,听你们详述庐山胜景,也可了却我今生憾事。”
蓝天一燕,岂有听不出老父言下之意的道理,面含微笑,点头不迭,怪人也高兴地说道:“明朝早行,你去睡吧,半年后再见,只是莫忘了适才所嘱,和你仍然是这飞龙山庄主及蓝天一燕的称谓!”
蓝天一燕答应一声,施礼之后,欲下阁去,纵过荷塘,回到他那古雅清静的卧处,暂且不提。
他刚刚离开拂云阁楼,阁上自正门数起,第四根朱红的合抱支柱,葛地一裂为二,沈剑南自柱中走出,支柱重合,不露丝毫痕迹,他低着头走到怪人的面前,状至恭敬,肃立不动静候吩咐。
怪人独目闪射厉光,沉声说道:“那蒙面女子是何来历?”
“弟子一时失慎,未料到贱婢刁猾过人,竟被师弟发觉行踪,不便照预计追蹑其后,是故辱命而归。”
“哼!镇威明早就要动身,尔已误我大事。”
“弟子该死,愿领恩师家法。”
“镇威告我,那女子曾将面纱揭下,是真?”
“是的,那姑娘好美,像……像……”
“可像是个贱婢?”
沈剑南怎敢回答,俯首无言,怪人冷酷地说道:“沈剑南,你还记得老夫的家法?”
“弟子永不敢忘。”
“但愿如此,听着!蒙面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