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
来。
方子游心里止不住的惊讶。
他一个大男人,身体原来的主人又是常年练武,少说怎么的也有六七十公斤吧,这人是男是女,怎么抓他就跟抓小鸡儿一样?
现在他全身就只有头部还能轻微晃动,这么被人一下子提起来,身体不由自护地就往那人身上靠,吓得他赶紧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脑袋,不让自己往那人身上倒。
一路上,虽然方子游的右臂肩膀如脱臼一般疼痛,但是根本比不过左侧腰腹上,那只禁锢着自己的手给他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手冰冰冷冷的,像被蛇缠身,又像被鹰爪勾住了皮肉,让他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明明白寒轻也抱过他这里,甚至那时两人的距离更亲密,但是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
好在两人移动的距离并不远,方子游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在客栈,但感觉只是从一间房到了另一间房。
到了另一间房,倒是明显比之前的房间要亮堂很多。
方子游透过那个纱制的,应该叫做红盖头的布,能稍微看清房内的布置。
似乎隐隐约约能看见房子中间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裳的人影,人影听到了他们开门的声音,还回过头来看向他们。
应该就是白寒轻了。
方子游从进门开始后,就死死地盯着白寒轻,心里直嘀咕。
那人是怎么威胁白寒轻换上喜服的?
还有凭什么他就能动,我就只能被下了药动弹不得?
“小姐,姑爷在等您呢。”
话音刚落,方子游就感觉自己腰上臂上的力道一松,又被人往前一推,瞬间失了支撑的力。
身体一软,便向前倒去。
方子游一边心里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幕后之人,一边闭上眼睛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只是原先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倒是脸部率先撞上了一处柔软,随后身体被人扶了起来。
顶住他后腰上的手,温柔又不失力量,将他紧紧地靠在对方的身上,替他承担了大部分支撑站立的重量。
方子游睁开眼,透过红红的盖头,刚好能看到白寒轻那线条完美的下颌。
像是感觉到了方子游的视线,白寒轻微微侧过头,正好与他的视线相交。
隔着布,方子游张了张嘴想说话,才想起来自己说不出来,只能又尽力张大了嘴,开合了几遍,希望对方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也幸好白寒轻算是对他有些了解了,挑了挑眉,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就算是互相交代了情况。
正好一旁一直站着的尖嗓子又开了口。
“吉时已到,请两位新人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方子游两人僵了一下,脸色均是难看。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一旁的尖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何况方子游现在的状态,白寒轻不可能同时兼顾着一人的情况下,去跟他打起来。
没办法,只能听那人的话,先把堂拜了,走一步算一步。
白寒轻带着方子游艰难的转过身,面对着门口,意思意思地拜了拜。
“二拜高堂——”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会再难,何况他俩现在压根就没有“高堂”可以拜。
“夫妻对拜——”
到这儿,方子游却犯了难,按说前两拜都简单,反正白寒轻带着他就行了,可这最后一拜,两人必须要分开。
可分开了,他不得直接一头栽到地上去?
没等他想出办法,有人比他们更快,原本站在一旁充当“司仪”的尖嗓子,转瞬就到了方子游的背后,一把将人拉扯了过去,如同押犯人的姿势一般,硬是摁着方子游跪倒在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方子游,只觉得自己突然就从温暖的怀抱中,被人剥离了出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