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被塞进行李箱里

虞弘坤升入高中的第一次考试成绩并不理想，班里49人，她考了37名，倒数了。

那天中午午休时间，趁着很多同学跑去班主任办公室看排名，江棹舟从外面进班时没有直接回座位，而是朝虞弘坤的位置走去。

“你物理跟不上吗？”

这是江棹舟跟她说的第二句话。

她愣愣地看着站在旁边的江棹舟，迷茫地点点头。这次考试全年级的物理平均分是42分，也就是说卷子比较难，大家情况都不太好，即便是单科第一的江棹舟也只考了73分，物理老师讲卷子时曾大呼失望。然而虞弘坤如何呢？人家考73，她连37都没考上，也就26吧，别说班里的情况，她这单科成绩在全年级都算后20%。

见她点头，江棹舟没走，直接在她旁边坐下了，从她桌上抽出物理书，翻到目录问：“哪里不会？”

“呃……好像，都不太会……”

“我看看你卷子。”

虞弘坤窘迫地掏出了26分的卷子，讪讪地递了过去。

江棹舟表情如常，快速浏览之后，好似随意地指着一道选择题，问：“你知道这道题的考点吗？”

“就是，力的作用吧……”

“什么力？”

虞弘坤犹犹豫豫地回答：“摩擦力和重力？”

“还有牵引力。”

“呃，啊，是，没错，题干上都说了……哎呀，我真是……”

已经10月底了，天气早就不热了，有些同学甚至穿上了毛衣，虞弘坤却浑身冒汗，是心虚的汗，比老师提问她的时候还要心虚。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情，反正挺百味杂陈，她有些感激有些羞愧还有些恼恨，不是恼恨江棹舟一言不合就来讲题让她难堪，而是恼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表现得不好，他毕竟顶着一张跟江瀚洲十分相似的脸孔。

之后江棹舟把她的所有错题挨着讲了一遍，方式跟老师不一样，她都搞明白了，虽然不确定换个题型还能不能做对。

有人在座位上趴着午睡，江棹舟的声音很轻，虞弘坤也有点儿心思翩飞，会走神去想，江瀚洲的声音和江棹舟像吗？

讲完最后那道附加题，离上课还有20分钟，江棹舟把卷子推回虞弘坤那边，起身说：“今天看看书，不会的做标记，明天中午再给你讲。还有点儿时间，你也休息一下准备上课吧。”

江棹舟已经走出了两步，虞弘坤喊住他：“等一下！”

江棹舟扭头看着她，她才红着脸问：“江瀚洲……现在怎样啊？”

问完她就觉得唐突了，人家好心给她讲题，她连句谢都没有还问其他人的事，也太那啥了吧……不想江棹舟没有不悦，又回来坐下了，说出了一个贵族学校的名字，还简单介绍了一下家里对江瀚洲的安排。江瀚洲成绩不咋样，走高考这条路肯定不中用，从初二的时候换了培养方向，以出国为主，大概再过一两年就能去合适的学校留学了。

说完这些，江棹舟再次起身离开，这次虞弘坤没有继续追问。看着江棹舟回到自己的座位，有几个同学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他们，她心中只有庆幸。庆幸这个中午没被人打扰。

同桌是走读生，家离学校不过一站路，妈妈还是全职太太，可以每天都回家吃饭和午休，她此时很感激同桌总是上课前5分钟才进教室，她也把开学那天的告诫全都忘在了脑后，只感谢上苍终于得到了江瀚洲的消息。

终于得到了消息，她却没有预料中的兴奋。或许因为童年滤镜，她很在意江瀚洲，但得知两人未来可能没什么交集，在心中盘桓了两个月的渴望突然被冲淡了许多。

有了中午这茬事儿，虞弘坤终于有了说服自己关注江棹舟的理由。放学后，她看到江棹舟立刻去吃了晚饭，打的是米饭套餐，一荤两素外加一个卤鸡腿，竟然没有刷饭钱。很快疑惑就得到了解答，原来他帮食堂整理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