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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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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沈寒心心不在焉地应对着工作上的事。

这一天,徐琝推掉了应酬,一个人坐在海边石头上吹风。

沈寒心下了班,徐琝等在她公司楼下。她打车,他开了车在后面跟着。

他又在她家门口拦住她。

“从现在开始,我要追你。”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向黑夜。

沈寒心进了家门,疲倦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们的前尘,困锁了她。圈禁之下,萌生的心意,不能被接纳,被抑制,但是无法消除。埋藏的时间久了,变作伤,伤得重了,就犯疼。

如果不是那样糟糕的遇见,会不会靠得更紧一点,是不是能勇敢地靠近一点。如果不是那样糟糕的遇见,他们还是天各一方的两个陌生人。即使糟糕的遇见了,彼此眼里看不到彼此,会不会轻松一些。即使糟糕的遇见了,不要再被天意弄巧、一直远下去是不是就能去遇见别人了。

沈寒心在漆黑中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手机里传来一声短讯通知音,沈寒心打开,上面只有六个字,“我的号码,存上。”

徐琝是冷的,豫州城老宅里的徐琝是冷的。徐琝是热的,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徐琝是热的。

久别重逢以后,看到了他,沈寒心无法再平静,面对他,需要用意志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他而变化无定了的情绪,无法克制因他而颤动的情绪。沈寒心心里有他,五年前有了他。分隔五年之后,再见他,发现自己不能忘掉她,发现自己是把他存储了五年之久,不是随时空的久远而淡忘并且忘怀,是埋藏越深,和无可自拔。再见,她避着他,因为不懂他的过去五年,因为不知道他是不是不一样了,因为怕——怕他是和她不相干的徐氏徐琝、徐家的徐琝,怕她不是也被他牵挂着。从那天在好朋友的秀场里再见徐琝开始,沈寒心的心湖就被搅乱了。

沈寒心把徐琝发来的号码保存起来,然后,从头到尾把自己清洗干净,使自己放松下来。

第二天,当沈寒心出了家门的时候,徐琝又出现在眼前。沈寒心上了车,由徐琝送自己去公司。

“吃过早餐了吗?”

“没。”

“想吃什么?”

“粥。”

“你指路,我不熟。”

“洛克大厦楼下。”

“每天都有吃早餐吗?”

“嗯?”

“每天都有按时吃饭吗?”

“嗯。”

“你没有长胖。”

“啊?哦。”

“瘦了。”

“……”一段路程,徐琝说着沈寒心从未听他对她说过的话——寻常嘘寒问暖的话,他的说话语气也是她所不熟悉和不习惯的。他在靠近,她感觉到了。他向她靠近,她感到心动,因为他也是她喜欢的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是甜如蜜的。

“前面那家就是。”

“好。”两人下车进了早餐店找到位置坐下。

“我要一碗咸骨粥、一根油条、一个酸菜包子。”沈寒心点单。

“一样。”徐琝瞧着沈寒心的样子,心里甜蜜,心思不在吃的上面,照样点了一份。

“他的包子换成包菜陷的,要两个。再加一杯黄豆浆。”沈寒心想起徐琝不吃辣,随即出声张罗了他的早餐。

“……”徐琝笑了,“你还记得。”

“啊?哦,这里的包子小,我怕你吃不饱。”沈寒心脸一红,故意答非所问。

“我现在吃辣。酸菜鱼、麻婆豆腐、小龙虾,我现在都能吃。”

“……”他尝试的都是她爱吃的菜,“吃点辣好。”他时刻在向她亲近,她还没有习惯他在身边。

“上午我要去忙公司的事,下午我来接你,一起去吃晚饭。”

“我今天要加班。”

“到几点。”

“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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