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姑娘,贯彻落实
口酒强压下去,把手中的烟塞进嘴里。抽了一口,肺里仿佛钻进了一只只蚂蚁,胃里好像在上演哪吒闹海,我对着垃圾桶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风敲打着敞开的窗户玻璃,窗帘在它的热情邀请下共舞芭蕾,制造出的声音成了它们的舞曲。
不知不觉我的眼角湿了,我一口一口的喝着沁人心脾又略苦的酒,我知道是我太孤独了,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不过都是在别人的运作下发生的,就连我最爱的女人即将回来的消息都是方丽告诉我的,我从来没有生活的主动权,就像漂泊在无垠大海上的一只独木舟,只能借助别人的风才能前行。
我自暴自弃的生活,心甘情愿的当一个生活的垃圾。刚才在回来路上看到的烟火景象,更加反衬出我的孤独,和生活的失败。如果不是林凌,我都要失去安身之地了,真可笑啊。
上午的欢喜和现在的悲伤,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我甚至想明天就去医院查查是不是自己得了分裂人格。
我不能忍受这种自我幻想,快速喝光了剩下的酒,把空的易拉罐装在垃圾袋里下了楼。安澜已经走了,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经常买醉的那家酒吧。
一进门,我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地方就是我的第二个家,它能让我短暂的忘却所有烦心的事情。
熟识的调酒师阿白笑着跟我打招呼:“嘿,今天晚上有活动,冥冥之中我预感你要来。”
我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阿白放下手里的容器给我递了支烟,我点燃说:“先来杯芝华士。”
阿白熟练的取酒,把绿茶兑进酒里推给我一个酒杯,目光往里面的台上望去说:“上去玩玩?”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问道:“什么活动?”
“午夜伤心电台,伤心没有好坏。”
“真他妈矫情。”我喝了口酒说道。
阿白笑着说:“你写的东西也带着矫情。”
我眯着眼感叹:“我写的那不叫矫情,那是带着血的灵魂。”
阿白啧啧说道:“瞅瞅,瞅瞅,你随口的矫情都这么矫情。”
“你这连话都说不明白的人就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了。”
“难怪,我见过太多来这想约炮的男人了,都没你容易,原来原因在这,聊天才是透心钻啊。”阿白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讽刺我。
我弹了弹烟灰,云淡风轻的说:“我不是来搞一夜情的,那些都是消愁的意外产物。”
“有逼格。”阿白竖着大拇指称赞。
我不再搭理阿白的非正经聊天,转了转角度,听着台上歌手唱的《胆小鬼》。
“阿白,这个唱的可以啊,新招的?”我向阿白问道。
阿白一边调着客人要的酒,一边说道:“哪有啊,今晚上上去的都是客人,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午夜伤心电台,伤心不分好坏’,怎么着?上去玩玩?有投票的,票数够了可以打五折。”
我对这个打五折大为心动,毕竟现在我的经济情况是负的,“怎么参加?”
阿白把调好的酒递给服务员,擦了擦手给我倒了杯冰水:“这个唱完了会有举手投票,投完票直接上去就行了。”
我接过冰水,正在进行投票环节,几乎每个座位上都有人举手,跟我预想中的差不多。
“这种就可以打五折。”阿白指了指里面举手的人群说道:“去吧去吧,你上去了肯定手到擒来能五折,这不就是你这文艺青年擅长的嘛。”
我笑骂道:“你老板知道你吃里扒外扣你工资。”
“那你可说错了,这酒吧换老板了,新老板是个趣人,要不然也没有这活动啊。”阿白神秘兮兮的说。
“噢?此话怎讲?”我来了兴趣。
“说来话长,你先上去唱,唱完回来我再跟你细聊。”阿白又开始忙活着调客人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