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
怀安的手腕就被握住。
段寰宇最后一次邀请:“何必抛头露面?你就住我府上。”
秦怀安侧头沉思……男o刚被转化时,每晚都离不得他的专属alpha……
“好吧。”秦怀安十分体贴地说。
饭后,秦怀安被带到说是“武举人”的段府认门。
而段寰宇并没有回府,听了个探子的禀告,便说有事,先一步一脸隐忍的离开了。
大牢中。
地牢,铁栅栏内,一位穿着白色囚服的中年男子背贴着地面,正扭曲地爬行、狂乱地抓着自己,扯下一条条血肉与衣丝。
他的脸上涕泗横流,痛苦的哀嚎声夹杂着怪笑,一阵又一阵。
仿佛每一寸肌肤、内脏、骨中深处都被无数蚊子吸血啃噬,又痛又痒,可这名中年男子却笑到落泪,眼尾湿润。
铁栅栏外,段寰宇被两排强健高大的黑漆鱼鳞甲侍卫簇拥着,深沉的鸦袍翻滚,停在监牢之外。
段寰宇垂眸,略带沙哑的嗓音十分冷淡,不带半分复仇的快`感:“你也有今天。”
中年男子正是军机九处追查抓获的、害他命不久矣的南疆蛊师!
同样的蛊毒,已经下在蛊师本人身上。
同样的蛊毒,段寰宇的尊严不允许他与蛊师一般作态,所有的痛呼都吞咽下去,从不诉说。
而栅栏内的蛊师,明明痛得三天三夜没入眠,明明痛得把脸、手臂、等等皮肤统统抓拦,痛得连续哀嚎三天,滴水未进,险些一头撞死自己,却都拿不出解毒药方。
可明明如此痛苦,蛊师皱眉着落泪,满地打滚,却用怪笑起来,紫色的唇高高扬起,气喘呼呼地挑衅道:“你、也有、今天!才对!我成功了,大夏皇族,断子绝孙!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大笑过后,蛊师一阵阵剧烈的咳嗽,指甲狠狠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的血肉,爬行着抬眸,浑浊的眼珠带着笑意与深深的嘲讽,未等段寰宇询问,他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得很详细:
“你确实很能忍,不过,哈哈哈哈哈,我这蛊毒,就叫紫气西去!”
“你不会想着、在临终前、能延续血脉吧!你以为毒只在肤骨之中?错了!还在肾水里!”
“行房过了吧,发现了吗,你的肾水紫气充盈,就是中毒的迹象!”
“有心爱的女子吗,你中毒的肾水,也会害她中毒,毒害腹中胎儿!”
如此隐秘,听得侍卫们胸膛起伏,一双双血红的双眸痛恨地盯着牢里放肆的蛊师。
他们是段寰宇麾下南征北战十五载的亲兵,听到陛下不但中毒,还会断子绝孙,怎能不怒?
可隐含期盼的眼神,还是勇敢地往段寰宇那边望了过去。
他们希望陛下能说出反驳的话,希望陛下肾水是正常的色泽。
可段寰宇什么都没反驳。
昨夜那大片大片的漫开,确实把被褥染成了微紫……
原来,不是秦怀安与杜侍郎一起设计害他,而是,秦怀安被杜侍郎设计完,又被他的毒所害……
段寰宇沉眸,指节把玉扳指掐得稀碎,碎片落下,冷漠又深沉的宣判声,在蛊师的哀嚎与怪笑声中穿透,不带一丝温度:
“拔掉他的舌,再割开他的肾看看,是不是紫色的。”
“是!”
蛊师手捂着腰肾,开始哀求:“给我个痛快吧!”
可身披黑漆鱼鳞甲的护卫们都不会听他的话。
“啊——!!!”
段寰宇垂眸看着,听着,唇角勾起,仿佛蛊师的哀嚎与痛呼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中了蛊毒的人,有一到三年的寿命。
估计这蛊师运气好,还能走在段寰宇后头,三年痛楚,被活活折磨致死。
只是,看不了多久,段寰宇便觉无趣。并未多留,转身离开。
有关蛊毒会毒害肾水之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