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于结束了演示,少年注意到狂暴的能量平息之后,他身上看起来还是干净而整洁,甚至连右手的黑色手套都没有任何能量留下的痕迹,他对着这边的两位少年点点头,敬了个军礼,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消失在对面,黑色的影壁重新恢复了空无和冷寂。
“跟我。。。时间。。。不多。“残缺的另一个自己简短地说,就穿过广场走向圣殿的内部,两个人穿过甬道,少年本来想同另外一个自己搭话,可是他立即感觉到对方隐藏在这六个字里的含义,恐怕这位残躯出来的时间太久,马上就要再次回去了。
那种刚进来就体会到的熟悉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另一个魂的分离而减弱,还在回味着刚才男人眼花缭乱的技法展示,他只能略略地注意到两边甬道的浮雕壁画上似乎也有各种战争的场面。但是中间,也有穿插着似乎一些像是学生或者知识分子的人,站在人群面前的高处,挥舞着手臂大声疾呼着什么的画面。或者是手无寸铁的人们排成队列举着某种标语向前,却遭到在某种路障后面成群的军队射击屠杀的画面。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稍大的空间,同样是圆形广场,向下的阶梯,但是这次这个广场不是空旷的,里面有很多似乎是雕像的东西沉默地矗立在那里,雕像们基本都已经泛黄,有些已经发黑残损,甚至倒塌,只剩下一半散碎在地上,但是少年注意到每一座雕像,甚至包括那些倒下的,每张脸都朝着圆形广场的中心,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他们心心念念的东西。残缺的身躯站在阶梯的边缘,看着下面的雕像群,指了指远处一个地方:”白色,我。“
少年看到那里有一个基本同这位装束一摸一样的雕像,背着一只几乎有他大半个身子高的很特别的长管步枪,握紧双拳站在那里,这座雕像还是新的,位置大概在距离广场中心三分之二的位置,动作仿佛正在朝着中间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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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走去。他随即心中一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他看到了背着圆盾,别着战爪的自己,正半蹲在更加外圈的位置,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自己的雕像也是新的。
”回见。“另一个自己又重新回去了,他就是要带自己到这个地方,这里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少年慢慢地向广场中心走去,他走进了雕像群,一个个地观察着这些造型各异的雕像,这些人并不都是军人的造型,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但在雕像群中间弥漫着一种气氛,一种回响,仿佛这些雕像代表的人都还在,但是他们都已经不能表达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只有各自在不知多久之前的执念仍然在无声地诉说,这些听不见但明显能感受到的执念交错在少年周围,这些执念如此强烈,让他感觉渐渐自己越往里走,就越被各种情绪淹没,就像一个慢慢走进没过头顶的深水的人,以至于居然开始觉得在精神上感受到压力和窒息。
他终于只能停在大概最外圈进去五分之一的位置,估计也就差不多是自己雕像所在的深度,然后在自己的精神崩溃之前退了出来,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的梦境之旅就快要结束了。
果然,很快他的意识上浮,眼睛就随着睁开了,他仍然和衣躺在小武带他过来的帐篷里的地铺上,鞋子已经被小武脱了,同盾牌和武器一起被放在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吊的药早就被撤走了,自己被毯子盖得好好地,小武正侧躺在另一个地铺上,身边很近的地方同样放着她的那把剑,脸冲着帐篷门口,呼吸平稳而几乎不可听闻。从帐篷门口帘布的缝隙来看,现在已经是下午将近傍晚时分。
估计这位御姐也累坏了,少年知道她睡得很警觉,所以没有起身,甚至也不敢做任何动作,眨了眨眼睛开始回忆起那个梦境的一切:那座熟悉的圣殿,那个自称是两百多岁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左右的一只眼睛戴着眼罩的铁血男人,深红舰队的指挥官,那首让自己听了流泪的歌(国际歌,脑海里响起另